畢竟托特蘭是卡塔庫慄的地盤,他們草帽一夥來到這裡是屬於作客,不客氣一點怎麼行呢?

可路飛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他跟誰說話都是那麼硬氣,即便是面對自己的爺爺、姑姑,也是寧願捱打也不服軟。

而且他的粗神經,也無法讓他理解什麼叫做禮貌,他只會選擇最直接的腦回路,來理解、解答問題。

因此哪怕只是在托特蘭多住一天這樣不值一提的小事,阿貝爾還是千叮嚀萬囑咐,只是...路飛最終還是忘記了說“請”還有“謝謝”。

卡塔庫慄剛想張嘴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拉動,低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妹妹,正不斷拉著自己的過膝風衣的衣襬。

見到妹妹臉上的神態,想要說兩句硬話將草帽一夥趕走的卡塔庫慄,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趕走他們,而是不情不願的說道:

“多住一天可以,但是...山治是吧,你必須多做一餐,算是租金。”

聽到自己哥哥的話,布琳展露了笑容,溫婉的說了一句:“謝謝卡塔庫慄哥哥。”

雖然在幾天前,兩人還是再遇並交流了,可是布琳也只敢在山治做飯時找他聊天,畢竟她可不想再被自己的姐姐說自己擔心嫁不出去,著急纏著男人了。

因此,卡塔庫慄讓山治做飯,就是再給山治與布琳創造交流的機會,卡塔庫慄雖然很不喜歡山治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可是...誰讓布琳是他妹妹。

山治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問道:“今天想吃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這裡有位從沙漠來的朋友,所以...仙人掌吧。”

卡塔庫慄看了一眼克洛克達爾說道,克洛克達爾一皺眉,正要反駁,就發現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路飛一手摁著草帽,兩腿也伸長了不少,大臉盤子懟到了克洛克達爾面前,不斷看著,看得克洛克達爾心中煩躁。

“你看起來很眼熟耶!”

路飛突然說道,聞言,克洛克達爾臉上露出了無語的神色,雖然因為斯凱勒的干預,兩人並沒有像原著中一樣,在阿拉巴斯坦不打不相識。

可是路飛闖入推進城時,還是選擇順手把克洛克達爾給救了,只不過...路飛認識的,是沙·克洛克達爾,不是蕾蒂·克洛克達爾。

而在克洛克達爾選擇使用伊萬科夫給他的藥劑時,路飛早已經被香克斯擊暈,而頂上戰爭之後,兩人也再也沒有見過面。

只是,路飛作為大海的超新星,不應該關注一下大海的事情的嗎?雖然頂上戰爭的報道,主要筆墨還是在斯凱勒擊殺白鬍子上。

但是邊角板塊,以及一些小報的花邊,還是寫了她克洛克達爾從Sir變成Lady的啊!對比圖也都被刊登了。

更何況,克洛克達爾煩躁得鼻翼有些抽搐,橫貫臉頰與鼻樑的刀疤正在不斷抖動著,同時也將金鉤舉了起來。

“Duang~”

隨後克洛克達爾,直接給路飛的大臉盤子來了一下,語氣冰冷的說道:“我是克洛克達爾。”

趴在地上的路飛聞言,直接彈了起來,此時他的臉上,正有一道紅印,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克洛克達爾,打量著她。

隨後十分驚奇的說道:“沙鱷魚?你的肌肉變得好大,我修習了兩年都沒有這麼大。”

說著,路飛伸手就朝著克洛克達爾的胸肌摸去,克洛克達爾臉色一黑,口中的雪茄更是被她直接咬斷。

“沙漠寶刀!”

不知何時,克洛克達爾的右手化作一把由沙子聚合而成的彎刀,劈在了路飛身上,而路飛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倒飛而出。

畢竟...沙鱷魚不是他的朋友嗎?朋友怎麼會攻擊他呢?

路飛倒飛出去幾十米,躺在地上,嘴巴大張,雙眼直接翻白了,但是...草帽一夥卻沒有任何人同期路飛,或者想為路飛出頭。

就連逐漸被外人以草帽副船長稱呼的索隆,此時看著自己腳邊的路飛,也只是淡淡的說道:“白痴。”

娜美更是拎著天候棒,怒氣衝衝的跑到了路飛身邊,要不是看到路飛此時已經失去意識,而且胸前還有血液流出,估計她的天候棒也不會留情。

山治看了路飛一眼,隨後又轉頭看了克洛克達爾一眼,不過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原因有很多,第一個就是他現在已經有心儀的人了,另一個原因...沙鱷魚讓他回想起了在人妖島的兩年時光。

公主與騎士、男與女,在那座荒唐的島上,根本沒有界限,對於山治而言,他覺得那裡是地獄,而會讓他回想起那段時光的克洛克達爾,就是靈薄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