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貝爾也是深知這一點,他從年輕時便跟隨凱多,看著他一步步成為新世界的皇帝,深知這個稱謂的重量,到底有多重。

那是幾乎不可能逾越的鴻溝,尤其是...他早已經過了那個年紀,如果沒有重大的改變,已經不可能與卡塔庫慄比肩了。

可是,弱於卡塔庫慄,就能夠理直氣壯的不保護自己的同伴嗎?

卡塔庫慄看到了阿貝爾眼中那種他幾乎沒有見過的堅定,不...他似乎見過,那是在二十年多前,他們都剛剛踏上新世界這個舞臺時。

當時的阿貝爾,眼中也有著這種堅定,只是隨著凱多成為新世界皇帝,阿貝爾這種眼神就消失了,就如同卡塔庫慄輔助的他的媽媽穩固萬國統治時那般。

只不過,卡塔庫慄更早的找回了這種堅定,而阿貝爾更晚就是了,卡塔庫慄也是開口說道:“相比起海軍,我們才是真的好久不見了。”

“頂上戰爭,見過面,不算久。”

阿貝爾的語氣極為生硬,卡塔庫慄聞言也是眨了眨眼,說起來,他當時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阿貝爾,此時阿貝爾提及,他才回想起來。

不過卡塔庫慄並沒有什麼要與阿貝爾交流的話題,而是低頭看向了山治,山治此時似乎也是找到了勇氣,也是毫無遲疑的和卡塔庫慄對視。

卡塔庫慄並沒有和他對視太久,很快就上下打量了山治一眼,他並不是打算來懲處山治的,相反...是考察。

此時,糖果城堡方向,躲在門後探出一個腦袋的布琳緊張的握著拳,兩手蜷在胸前,一臉的擔憂,佩羅斯佩羅看了她一眼,隨後也是看向山治,眼中也有著審視。

卡塔庫慄此時也已經對山治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有著卡文迪許那種型別的俊美,這在卡塔庫慄眼中並不可靠。

而且參加這麼盛大的宴會,身上居然還殘留著油汙,這讓卡塔庫慄心中的印象分愈發的下降。

而且...還抽菸。

收回眼神,卡塔庫慄望向一旁毫無勞作痕跡的廚房,開口說道:“你的廚藝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過現在看來,你今晚是不打算下廚了?”

卡塔庫慄的問題,讓沉默到極點,即將要爆發的山治,心中的那股氣一瀉千里,有些懵逼的看著卡塔庫慄。

這確定是托特蘭之主?新世界的皇帝?為什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聽說喜歡的餐廳歇業的食客?當然,卡塔庫慄話語中並沒有多少失望。

畢竟他現在又不是媽媽復活前,需要天天“享受”妹妹們烹飪的美食的那個哥哥,如今的托特蘭有著不少的廚師,今天也有著優秀的青年廚師。

之所以這麼問,第一是為他過來找一個原因,第二則是剛剛媽媽的確在城堡裡抱怨今晚的晚餐不如下午山治做的餐點。

很多廚師都會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隨著他們廚藝和地位的上升,就會改變自己廚藝的研究方向,更偏向與精品菜。

對於尋常富家翁而言,小而精的精品菜,自然是很好的選擇,不僅僅可口,而且擺盤考究,看著也賞心悅目。

但是對於一些體術修行者,或者像夏洛特·玲玲這樣的人而言,這種菜品,簡直就連試吃裝都稱不上,嚐到了味道,但是卻沒有吃飽的滿足感。

而今晚就是這樣的一個局面,在嚐了一份份精品菜之後,夏洛特·玲玲那是完全開了胃,就等著山治這樣的好廚師給她上主食,結果卻久等不來。

剛剛衝突還未發生之時,夏洛特·玲玲就在埋怨了,而作為兒子的卡塔庫慄,瞭解一下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再加上,卡塔庫慄才懶得去和山治作對,別說是山治,哪怕是現在的路飛,都夠不上和他對標的資格。

就如同得知下午在托特蘭搞事情的人是艾斯後,他就冷靜下來一樣,因為艾斯、路飛在卡塔庫慄眼中,就是比自己小一輩的存在。

人年紀一大,就會不自覺的擺這種譜子,就好像斯凱勒在二十四年前挑戰白鬍子一事,隨著事件的曝光,不少人也還原了當初的情況。

斯凱勒作為一個寂寂無名的新人,去挑戰白鬍子,白鬍子連還手都沒有,可以說是鼓勵年輕一輩的成長,也可以說是...動手了反倒是自己理虧。

但也不是說,差了輩分就不能對標,就如同斯凱勒,自從經歷托特蘭一戰、與米霍克的世界第一大劍豪之戰,和鬼島斬落凱多一臂之後,她就足以和大海任何頂尖強者對標了。

路飛現在是不夠格和卡塔庫慄對標,除非有一天,他能夠證明,自己也有這成為新世界皇帝的實力,否則在下一輩出頭之前,他永遠都是卡塔庫慄眼中的年輕一輩。

但是山治不理解,因為在他的設想之中,卡塔庫慄就是那個透過最為令人不齒的方式,讓自己的家族得以延續的人。

比如要求想和他合作的人,貢獻出自己的優秀後代,加入托特蘭,成為夏洛特家族的生育工具,為擴大夏洛特家族做貢獻。

又或者,他可以為其他勢力提供發展的助力,但是作為交換條件,那個勢力的領袖,要將自己最優秀的,在日後最有可能接收勢力的繼承人,要成為托特蘭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