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脫離了文斯莫克家族,不能像伽治的其他孩子一樣,源源不斷的為家族帶來利益,因此將他“交易”到托特蘭,就是最划算的買賣了。

而以山治跟現在的文斯莫克家族的關係,文斯莫克內,不管是伽治這個領袖兼父親,還是山治的其他兄弟,都不可能勸得動山治。

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山治此時看起來很在乎的姐姐。

可是“在乎”這種正向的情感,往往都是雙向的,唯有雙方都在乎對方,這種情感才會存在。

因此,山治的姐姐,極有可能不會接受勸服山治這個任務,甚至破壞這個任務。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文斯莫克內部完全沒有人可以或者會說服山治的情況下,就需要外人了,而眼下,這個外人就是卡彭·貝基。

但是貝基為什麼要幫助文斯莫克?他是個好人?絕對不可能。

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眼前的貝基,跟此時不知身處何處的文斯莫克·伽治達成了合作,說白了,貝基是收了好處,才來勸山治的。

這樣的關係,一般人都很容易讀懂,但是奈何路飛就是個白痴,山治此時又關心則亂,因此阿貝爾知道,自己此時不發聲,山治估計就乖乖跳入明擺著的陷阱了。

聽到阿貝爾的話語之後,貝基臉上也是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說道:“真不愧是阿貝爾先生。”

這一句,就等於是肯定了阿貝爾的猜測,路飛此時還是有些懵逼,山治卻反應了過來,變得更加的憤怒,怒視著眼前的貝基。

不過貝基的臉皮修煉得還行,既然被阿貝爾戳穿,他也乾脆攤牌說道:“要麼你去參加茶話會,努力獲得至少一位夏洛特家族小姐的青睞,然後以文斯莫克一員的身份,與其中一位結婚,促成文斯莫克與夏洛特的合作。

要麼就由你的姐姐來完成這個任務,我相信,你的兄弟姐妹之中,除了你不,應該是包括你,都無法拒絕你父親的這個任務吧?”

說完,貝基也掏出了一根雪茄點燃,吞雲吐霧間,看著眼前憤怒不已的山治。

阿貝爾看了一眼路飛,發現他還在皺眉努力思考這件事,阿貝爾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得他發話,他看向一副大佬做派的貝基,說道:

“有第三種方案,那就是我們帶走文斯莫克·蕾玖,剩餘的事情,由文斯莫克·伽治去處理,山治,除了你姐姐,家族裡還有你在乎的人嗎?”

山治搖了搖頭,隨即眼中一亮,貝基卻是不慌不忙,看著阿貝爾開口說道:“阿貝爾先生,你很強大,我相信你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是,你敢在托特蘭出手嗎?如果你還在百獸,或許有這個資格,可現在你出手了,成功了,然後呢?將你的夥伴也置於危險處地嗎?

還是你覺得,卡塔庫慄還是當年那個與你齊名的托特蘭將星?”

聞言,阿貝爾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貝基的話很難聽,但是卻是事實,卡塔庫慄如今已經是托特蘭的王者,新世界的皇帝。

而他卻猶如敗犬,輾轉多地,也虧得路飛這個人不在乎他的過往,願意讓他登上草帽一夥的船隻。

如今他與卡塔庫慄,確實沒有所謂齊名、同臺而論的資格了,如果只是從托特蘭帶走一個非夏洛特家族的人,他或許還能夠做得到。

但是做到這一點之後,路飛以及草帽一夥的其他人怎麼辦?

見阿貝爾不再開口,山治原本心中升起的希望,也是一點點消弭,他有些頹然的看向貝基,剛想說他答應。

可此時路飛卻像是剛剛搞清楚了一切,帶著自信的笑容,說道:“那就把卡塔庫慄還有文斯莫克一起打倒就可以了!”

“路飛,你”

山治不可思議的看著路飛,剛剛想罵他是個白痴,門口卻是又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索隆抓著自己的頭髮,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說道:

“在托特蘭開戰嗎?我聽說七武海中的另一位劍豪,也是居住在托特蘭,他是我的,你們都別插手。”

“綠藻頭”

山治聽到兩個夥伴的話,低下頭,撐在桌子上的雙手緊握,路飛此時站起身,認真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結婚,但是山治,如果有一天你要結婚,不管你是以我的夥伴的身份,還是以山治的身份,或者只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都可以。

只要是你高興,我都會支援你,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哭喪著臉和別人結婚!”

貝基此時有些動容,看著這三個年輕人純粹的臉,不過,在吸了一口雪茄之後,他還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