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有近乎五十萬貝利,算是他讓斯凱勒出的冤枉錢,這讓他...感到十分愧疚,尤其想到之前自己對斯凱勒的偏見,更是有些無地自容。

“那,斯凱勒中將,在下就不多打擾了,您以後如果有研磨或者修復的需求,我一定親至。”

臺川將貝利收起,將空盒子合上,對斯凱勒恭恭敬敬的一鞠躬隨後說道,斯凱勒點了點頭,也沒有送客。

這反而讓臺川鬆了一口氣,在走出小院之後,突然之間像洩了氣的皮球,這半個月來連續工作的疲憊,此時也終於湧上了心頭。

這一刻,他似乎真的明白了,當時自己的曾祖父,在修復古御作的心情了,如果他現在真的累得直接倒下,或許心中也不會有絲毫的怨言吧。

臺川走後,古伊娜也是停止了適應,將大宮盛景歸鞘,走到斯凱勒身前,有些扭捏的說道:“老師,我...”

斯凱勒看到古伊娜這幅模樣,也大概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露出笑容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想著自己的軍餉只有多少,等正式進了支隊,你就明白了。”

一百五十五萬貝利,對比起古伊娜只有六十萬貝利每個月的軍餉,確實有些多。

但如果用斯凱勒的收入去代入...斯凱勒收入最低的一項,也就是基礎軍餉,一百五十五萬貝利,也就是一週多一點點的收入而已。

而且斬殺海賊的獎賞,才是她收入的大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都是努爾基奇在幫她搭理。

斬夜支隊每個月的開銷很大,比如那些烈士家屬的補貼,斬夜支隊會以海軍發放的標準,再發放一份給烈士家屬。

就是這樣支出,斬夜支隊也從來沒有說過缺錢,畢竟斬夜支隊隨便一次巡航,就是過億的獎賞,如果遇上大魚還能更多。

海軍上下,恐怕沒有任何一支支隊,能比斬夜支隊富有,這也是斬夜支隊成員,可以接受軍銜晉升緩慢的重要原因之一。

古伊娜現在並不明白斯凱勒是什麼意思,但她也點了點頭,畢竟小院裡那個叫路飛的孩子,每天都能從斯凱勒這裡獲得超過十萬貝利。

似乎是每被斯凱勒揍一下,就能拿到一千或者一萬貝利。

不過古伊娜也發現,似乎錢對於路飛而言,完全沒有用,他沒有花錢的時候,但就是喜歡這種捱打攢錢的過程。

她知道自己對於自己的老師、老師身邊的人、老師的支隊瞭解實在是太少了,不過古伊娜並不是那種麻煩別人的人。

斯凱勒沒有說,她就自己慢慢看。

第二天清晨,古伊娜帶著自己的行李,跟在斯凱勒身後,來到了馬林梵多的月牙港灣,這是古伊娜第一次作為斬夜支隊的一員出航,這讓她十分興奮。

不過再看到那艘極為鮮明的軍艦時,一些不好的會議又被苟了起來。

古伊娜想到了兩年前,第一次登上這艘軍艦的狼狽模樣,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臉頰也有些發燙。

此時斬夜支隊已經在軍艦旁的港口處列隊,和古伊娜上一次見到的斬夜支隊的風範截然不同,這些人似乎沒有那麼混蛋,反而一個個散發著森冷嚴酷的氣息。

拉著行禮的古伊娜,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古伊娜現在屬於“提前上崗”,並沒有分配任何一支小隊,因此她只能跟著斯凱勒的身後,硬著頭皮走到了最前面。

努爾基奇此時也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斯凱勒看到他,問道:“留鬍子了?”

努爾基奇點了點頭,說道:“想嘗試一下。”

努爾基奇此時的鬍子...很難看,半個月沒有修剪,半長不短,沒有造型,斯凱勒搖了搖頭,說道:“都到齊了嗎?”

聞言,努爾基奇立正敬禮,斬夜支隊的成員也是瞬間立正敬禮,整齊劃一的動作,猶如複製貼上出來的一般。

每個人發出的小小的聲音,此時也是融合在一起,在月牙港灣內迴盪,努爾基奇開口說道:“報告長官,斬夜支隊應到人數1037人,實到人數1035人。”

斯凱勒點了點頭,剩下的兩個都是孕婦,都留在馬林梵多修養。抬眼掃了一眼斬夜支隊眾人,斯凱勒說道:“登艦!”

話落,一千餘人高高躍起,迅速登艦,慢了一拍的古伊娜,發現身邊突然空蕩蕩的,連路飛天然呆好像都跟上了。

有些羞愧,但古伊娜還是快速的躍起,來到了斬夜支隊的甲板上,本以為會收到一些不滿的目光,但是等古伊娜終於鼓起勇氣望去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人在意他。

而且,整支支隊的氣質也是完成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剛剛的嚴酷相比,現在的斬夜支隊極為的輕鬆,該進入船艙的進入船艙,留在甲板上的也都聊著天。

不過大多數人手上卻沒有停下動作,在不斷的檢查這裝置,很快,腳步聲停下,聊天的聲音也消失,甲板上的眾人再度嚴肅起來。

努爾基奇確定每個小隊都已經就位之後,看向斯凱勒,點了點頭。

斯凱勒轉身,站在甲板的最前端,颯爽的拔刀,揚手,大聲喊道:“揚帆!起航!”

“噔~稜噔~稜噔噔稜噔噔~”

就在古伊娜注視著斯凱勒的背影時,突如其來的鋼琴聲,讓她更加懵逼,回頭望去,發現甲板上居然有著一架三角鋼琴,一副骷髏在投入的演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