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羅點了點頭,說道:“八歲啊,應該已經記得不少事情了,接下來我會去找一個八歲的,名字叫做桃之助的男孩。

如果我沒有找到他,那麼證明你在說謊,如果我找到他了...”

羅露出微笑,但是黑眼圈包裹著那雙兇戾的雙眼,再配合這個不自然的微笑,讓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心理扭曲的殺人犯一般。

錦衛門此時也瞪大了雙眼,說道:“你要做什麼?!”

羅湊近錦衛門,在他耳邊說道:“你是個武士,受過訓練,我很難從你這裡問出有價值的東西,但是你那個八歲的兒子...骨頭硬不硬呢?”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你這個混蛋!!!”

錦衛門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甚至張口想要咬住羅,但是羅卻是直起身子,躲過了錦衛門的攻擊,不過錦衛門腦袋的這一咬,讓腦袋直接失去的平衡。

“咚~咕嚕嚕~”

腦袋重新落在地上,滾動了起來,但是這並不能阻止錦衛門對羅的怒吼。

但是羅並不在乎,而是看向皺著眉,一臉不滿的路飛,說道:“路飛,接下來,勸勸他,如果你覺得我可以信任,那麼就說服他將真相告訴我們。

當然,如果你不信任我,那麼可以帶著他走,當然...我不會幫他復原的。”

說完,羅從那張破凳子上起身,緩緩的走向斯摩格,他剛剛說話時,一點沒有瞞著錦衛門的意思。

畢竟背地裡唱紅白臉,那是哄小孩的把戲,對付錦衛門這種硬骨頭,就該堂堂正正的...用陽謀,當著面唱紅白臉。

羅走到斯摩格身邊,說道:“斯摩格,我們出去吧,給這些人一點空間。”

斯摩格有些不情願的看了路飛幾人一眼,不過,當前最重要的是羅的任務,而羅剛剛的表現,顯然是把錦衛門和這裡的非法實驗聯絡起來了。

所以,按照之前的約定,他此時就該服從羅的調遣,於是點了點頭,兩人推開實驗室的門走了出去,給草帽一夥足夠的空間。

走出研究室,站在走廊裡,斯摩格下意識的摸出一支雪茄,放在嘴邊剛想點燃,但是看到了羅之後,又默默的收回了雪茄。

沉默了幾秒鐘,斯摩格才對羅說道:“羅,你剛剛的表現真好,跟真的一樣。”

“誰說是假的?”

羅輕飄飄的回答道,斯摩格一愣,說道:“你真的要對那個錦衛門甚至他那個八歲的兒子動手?”

“柯拉松先生跟我說過,作為審訊者,對於一切審問出來的情報都不能完全信任,不能預設自己的立場、答案,對一切保持懷疑。

然後儘可能的拿到儘量多的情報,哪怕有真有假,然後用自己的能力去判斷、去推敲,排除掉不可能的選項,那麼...

情報之中剩下的那個可能性再匪夷所思,也是真實的情報。”

羅聳了聳肩說道,斯摩格皺了皺眉,問道:“你還是沒有說,你會不會對一個八歲的孩子動手,進行審問。”

“柯拉松先生還說過,作為審訊者,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哪怕是和自己一起的同僚。”

羅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斯摩格抿了抿嘴,也不再發問,畢竟羅已經說道這份上了,已經沒有什麼好追問的了。

畢竟在追問下去,自己得到的答案,恐怕就是羅連他都無法信任,所以不會告訴他。

當然,對於羅會不會對一個八歲的孩子審訊這件事,斯摩格心中持懷疑心態,畢竟在他的記憶裡,羅可沒有做過這麼惡劣的事情。

可是他記憶裡的羅,只是羅這個整體的很小一部分而已,羅的過往、羅的成長經歷、羅的思想主張、羅的道德底線,這些斯摩格都不瞭解。

不過在這一刻,斯摩格還是希望錦衛門能夠說出事情,畢竟這樣對大家都好。

而此時實驗室內,羅賓捧起了錦衛門的腦袋,將他放回羅剛剛放置的地方,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錦衛門,又看向了路飛,說道:“路飛,你來問吧。”

“問什麼問?!那個特拉法爾加·羅就是一個混蛋!他上次就為難我們,讓我們罰坐了幾個小時,這一次又來!”

羅賓剛說完,山治就帶著濃濃的火藥味說道,一見到羅,他就想起了不久前,在香波地群島,被羅罰坐的那件事。

明明自己的夥伴都在戰鬥,但是自己卻只能被迫坐在椅子上等待,這種憋屈,隨著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消弭,反而愈發的深重。

不過,羅賓並沒有斥責山治,因為山治話語裡雖然火藥味很重,但是他卻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生氣,畢竟山治可不是一個膽小的人,要是他真的像現在表現得一樣生氣的話,那麼剛剛就不會有羅說那麼多話的機會了。

雖然山治未必能打贏羅,但是一旦戰鬥起來,就不可能如此的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