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啦~”

一瞬間,斯凱勒察覺到了耳旁傳來了雜亂的響聲,她不滿的睜開眼,想看看是誰打擾了她的睡眠,但是睜眼看到的,並不是天花板或者大海。

斯凱勒腦海中閃過了“我是誰”、“我在哪”的念頭,但不過意識很快就回歸了,眼神上移,就看到了高臺上那個穿著白色雙排扣西裝,高高舉著自己右手的身影。

“就職儀式啊?”

斯凱勒見著模樣,也是象徵性的抬手鼓了鼓掌,不過當她想問問薩卡斯基講了些什麼的時候,周圍的海軍突然都站起身。

愣愣的斯凱勒,也是跟著站了起來,此時,那個直須老星,也是緩緩走到臺前,與放下手的赤犬握手,同時說著什麼話。

不過似乎麥克風離得有些遠,導致沒能收到直須老星的聲音,再加上週圍太過吵鬧,單憑聽力斯凱勒也聽不到上面到底講了什麼。

但薩卡斯基的臉色並沒有變化,顯然這並不是什麼壞話,想想也是,薩卡斯基這才剛上任,要是五老星就來掃興,未免也太不會做人了。

兩人握手時,無數的新聞鳥在上空徘徊,記錄著這一幕,不過很快兩人手就鬆開,直須老星也是衝眾人壓了壓手,斯凱勒也沒客套,直接坐下。

畢竟剛睡醒的人,最好還是不要猛地站立,這樣並不利於健康,雖然她已經站起來一次,但是...亡羊補牢嘛。

就在斯凱勒撓著頭,煩惱著又有長篇大論的演講時,直須老星卻是默默的退回,斯凱勒疑惑的對身邊的鶴說道:“他不baba兩句嗎?”

“...你是說演講?他已經進行了。”

鶴有些無語,但還是為斯凱勒解答了,斯凱勒此時也想起來了,自己似乎就是在這直須老星講話的時候睡著的。

她放下手,偏著頭說道:“那現在...就職儀式結束了?”

“差不多了,說實話,老身都想早點結束,薩卡斯基剛剛的演講...簡直就是災難。”

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長嘆說道,斯凱勒以後的轉了轉頭,說道:“反響不是很好嗎?還是說發生了什麼意外?”

“你會在第一次會議上就不給新上司面子嗎?還有...慶祝他演講結束吧。”

鶴臉上的愁容不減,今天薩卡斯基給她增添的很多工作,比如今天的演講具體內容,絕對不能透過任何渠道、任何形式傳播出去。.

對於海賊趕盡殺絕,就停留在理念上挺好,但是那吼了近一個小時的重複內容...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鶴想了想,偷偷側頭靠近斯凱勒,輕聲說道:“明年薩卡斯基在瑪麗喬亞還有一次演講,幫幫忙,給他寫份稿子吧。”

“真的有那麼糟糕?”

斯凱勒有些好奇,鶴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說道:“放一隻鸚鵡,講得都比他好。”

斯凱勒不是很能理解鶴的比喻,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有空的話我會跟他說說,對了,現在還有什麼內容?”

“就宣佈一些新的計劃與命令吧,對了,古伊娜的演講不錯,不過她可能以為你有些失望了,別忘了請她吃頓飯,然後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怎麼會?”

“你當時是這個表情。”

說著,鶴還模仿了一下斯凱勒剛剛的動作,雙手懷抱著臂膀,眉頭皺起,嘴角微微下撇,同時翹起二郎腿,一副生人莫近,熟人也莫近的模樣。

斯凱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可能是被吵到了吧,我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吵鬧聲。”

“這是一個解釋,但是絕對不合理,

你難道要告訴你的學生,她的老師在她晉升將領的就職儀式上睡覺嗎?”

鶴攤了攤手,這回換成斯凱勒苦惱了,她說道:“我今晚連夜出航來不來得及?”

鶴搖頭,隨後指了指高臺,此時薩卡斯基已經重新走到了演講臺,斯凱勒嘆了口氣,眉頭緊皺,雙手再次環抱起來,二郎腿要架起來的時候,被鶴拍了一下。

“做個人吧。”

語重心長的說完,鶴也不再搭理斯凱勒,而是抬頭看向薩卡斯基。斯凱勒放下剛剛想要架起來的腿,雙手也垂在扶手外,一副擺爛的樣子癱坐在座位上。

不過好在薩卡斯基並沒有看到,其他注意到的人,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說,卡普更是直接有樣學樣,不得不說,短時間這麼坐,的確挺舒服的。

剛剛經歷了一番演講的薩卡斯基,此時感覺自己嗓子有些乾燥,情緒也平息了下來,看向海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以元帥之名,宣佈海軍本部搬遷!新選址為原新世界G1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