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紀的增長,力不從心不再是一個詞語,而是他們的真實寫照,鶴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最起碼,我們共同促成了這個時代的到來。”

“是啊!沒有我們,這些年輕人怎麼可能...唉...年紀大了,就連吹牛都覺得羞恥了。”

戰國搖了搖頭,鶴卻笑著說道:“你如果真的服老,就不用每天都想著染頭髮了。”

“染頭髮?誰染頭髮了?!”

戰國一臉的義正言辭,鶴卻指了指他的衣領,說道:“看來你今天染髮時不是很專注啊。”

見被鶴完全揭穿,戰國也是尷尬了笑了起來,不過他很快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反正你和卡普都滿頭白髮了,我也不必再強裝年輕了。

也不知道澤法那個老傢伙,為什麼到現在髮色都一點沒變,難道是用了什麼老夫都看不出來的染髮劑?”

見戰國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要強,鶴也極為的無奈,說道:“或許是澤法如今沒什麼憂慮吧,畢竟改變這個時代的年輕一輩,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

你想想,你要是培養出了這麼多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人,你會思慮到白了頭嗎?更何況,他本就比我們年輕幾歲。”

“說的也是啊,看來老夫要親自上門,好好感謝澤法一番了,說起來,都有好多年沒去澤法的家裡做客了。”

戰國認同的說道,鶴卻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還是不相信他的頭髮是原生的是吧?非要去他家裡找找看有沒有染髮劑?”

被戳破了心計的戰國呵呵笑了起來,想和老朋友聚聚是真的,想看看澤法那個老傢伙是不是有特別的染髮劑也是真的。

戰國看向鶴,說道:“要不約上卡普,就今晚吧,去澤法家做客,反正他剛剛才結束了教學工作,卡普那個混蛋也拖延了去新世界的時間。”

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不過那件事過去那麼多年,他都沒有邀請過我們去他家,不知道心中是否還...”

“問問嘛,要是真的有,我們也能陪他聊聊。”

“嗯。”

而澤法面對好友想要上門做客的請求,也沒有遲疑,直接答應了下來,雖說他還是無法忘記當年的事情,但是牢記與沉溺是不同的。

他雖然還記得當年家人被海賊殺害的事情,但是也能夠坦然面對了,家中也早就不再黑暗,他早就敢開燈,面對空蕩蕩的房子了。

不過令澤法疑惑的是,三位老友上門,並不是僅僅為了喝茶、聊天來的,三個人就猶如拙劣的偵察兵一般,在自己家裡不斷晃盪,偶爾還翻翻找找。

為了這些損友,甚至拿出了自己最好茶葉的澤法,在衝完茶那一刻,終於忍無可忍了,暴躁的問道:“你們來我家到底是做什麼來的?!”

“嘿嘿,嘿嘿,你看你,急了不是?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急躁?”

戰國笑呵呵的走到澤法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但是雙眼卻是緊盯澤法的那一頭紫色短髮。

澤法暴躁的將戰國的手開啟,隨後站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三人,將茶水護在自己身後,嚴肅的說道:

“說!你們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麼目的?!不說那就別想喝茶了!”

雖然言語暴躁,但是幾人都知道,澤法壓根沒生氣,鶴搖了搖頭,說道:“這兩個老傢伙,不相信你沒有染過頭髮。”

“啊?”

澤法懵逼了,他在懷疑,自己的這三個老友,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他看著幾人,說道:“染髮?正經人誰染髮啊?!”

“有話好好說,你別陰陽怪氣的!”

戰國此時收斂了笑容,一臉憤怒的說道,澤法看向他,更加懵逼了,他哪裡陰陽怪氣...等等,澤法此時也終於發現了戰國衣領處的那塊色斑。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澤法笑得前俯後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戰國,長著大嘴,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戰國,你要不要臉啊,居然染髮,裝小年輕嗎?啊哈哈哈~”

“混蛋!”

戰國直接一個前衝抱摔,兩人隨即在地上扭打了起來,戰國那梳得極為整齊的頭髮被打亂,澤法滿頭堅固的短髮卻是絲毫不動搖。

卡普還在一旁拱火,偶爾還趁亂來上一腳,在事情愈演愈烈的時候,鶴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好了!三人加起來都兩百多歲了,還一點正型沒有!”

聽到鶴的制止,戰國與澤法這才不情不願的停手,而只在背後下黑腳的卡普早就跑到了沙發上,十分開心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