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吃了自負的虧之後,兩人才想到該更換各自的敵人了。

如果是那謬爾遇上萊昂,那謬爾身為魚人,種族帶來的身體優勢,或許能讓他與萊昂硬碰硬,甚至能佔據上風。

喬茲也是如此,雖然他剛剛在專心與萊昂對戰,但是弗洛倫斯與那謬爾的戰鬥,他還是捕捉到了不少。

弗洛倫斯的見聞色霸氣極強,而且用刀技藝精湛,那謬爾哪怕只有一個弱點,或者只是一瞬間的遲疑,都會被弗洛倫斯開上一道口子。

但是如果是他與弗洛倫斯對戰,就沒有這個顧慮了,畢竟弗洛倫斯不可能拿著一把手術刀破他的鑽石面板。

至於弗洛倫斯的速度與見聞色的問題...硬抗唄,只要不被傷害,那麼就能持續推進,而且弗洛倫斯的體力可沒有萊昂這麼變態。

下一瞬間,喬茲與那謬爾突然來了一招移形換位,想要換個對手,可是當他們位置轉變之時,卻發現,自己眼前的敵人並沒有變化。

“怎麼回事?!”

喬茲吃了一驚,雖說兩人有過預兆,但是他們之間的配合可是極為默契的,萊昂跟弗洛倫斯即便是能反應過來,也至少得慢一拍吧?

畢竟他們才是主動方,而萊昂與弗洛倫斯是被動方,但是為什麼萊昂與弗洛倫斯非但沒有掉拍,甚至比他們更快?!

不遠處,一個肩扛野太刀的年輕將領,緩緩放下了手,這可是他的導師十幾年來第一次參戰啊,怎麼可以出現什麼意外呢?

“專業、精確、及時、有效,不容失誤!”

想到弗洛倫斯在外科課程時不斷強調的這句話,羅露出了笑容,隨後才從原地離開,再次加入戰鬥之中。

“呼~呼~呼~”

而戰場中央,形勢更加緊急,白鬍子左手捂住右肩上的又一道傷口,看著正義披風少了一邊袖子的斯凱勒,急促的呼吸著,臉上痛苦難掩。

不僅僅是手上,或者其他新傷口帶來的疼痛,還有舊傷復發那跗骨般的痛楚,以及此時猶如要爆炸的肺部,不斷傳來的刺痛與鈍器擊打挫傷的疼痛。

當人們注意力再次移開時,剛剛幾個回合的交鋒,可比之前那差點穿心的戰鬥要激烈太多了。

斯凱勒此時握住古御作的右手正在輕輕舒展著,指根與掌心的脹痛,讓她懷疑自己在這樣的對攻之中,究竟還能不能握緊自己的刀。

這在如今的斯凱勒身上,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了,畢竟之前的古御作掉落,也是她自己為自己創造的機會,而不是像年輕時一般真的被擊飛佩刀。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的雙手,被白鬍子的震盪之力不斷的攻擊,不斷遭受震盪的肌肉、韌帶、肌腱都疼得要命。

忍耐疼痛可一向是斯凱勒的拿手好戲,這要是換一個人,估計都開始考慮換一種方式進行戰鬥了。

畢竟飛翔斬擊也是很好用的,但是不知道是什麼讓斯凱勒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固執。

不過,固執也有固執的好處,此時的白鬍子,在每一個攻防回合之中的破綻與弱點越來越多了。

斯凱勒一直在等,等一個真正足夠好的機會。

耕四郎的萬物呼吸與波魯薩利諾的建速須佐之男,都是對見聞色霸氣的極高水平應用,斯凱勒也算是這片大海上唯一一個同時掌握這兩個技巧的人。

但是她已經過了需要“濫用”這些技巧的時間了,或者說,在面對白鬍子這樣經驗老到的強者時,濫用這些技巧,只能讓這些技巧的作用不斷的降低。

斯凱勒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將這兩個技巧應用到完美的機會,那個時機,斯凱勒會將黑刀送入白鬍子的心臟。

白鬍子此時也是十分警惕的看著斯凱勒,他對於斯凱勒的瞭解,海軍這邊不說,海賊這一邊,他白鬍子絕對是最瞭解斯凱勒的人。

斯凱勒到現在都沒有全力發揮,或者說,並不是沒有全力發揮,而是...少了以往那種拼命的感覺。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斯凱勒不再需要時時刻刻拼命了,這一點白鬍子知道,因為斯凱勒的每一步成長,他都看在眼中。

但是另外一個原因,白鬍子知道...斯凱勒力圖終結他的性命,而不是簡單的擊敗。

這也是白鬍子警惕到了極點的緣故,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垮了,動作開始走形,霸氣也不再順暢,就連果實能力,都有一些無力了。

他在對戰之中,會露出越來越多的破綻,而這些破綻,斯凱勒是有能力找到的,但是斯凱勒一直沒有針對他的破綻發動攻擊。

或許...斯凱勒對他破綻發動攻擊的時候,那個破綻,是一個足以致命,甚至必定致命的破綻。

這讓白鬍子的精神高度緊張,因為他還沒救出自己的兒子,在那之前,他不能失敗。

堅持,又或者...放手一搏!

“你似乎並不高興啊?擊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