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就是今天這種從裡到外透露著理所當然的硬氣,蒙奇家很少有這種時刻,畢竟他們或多或少都會犯錯。

而見卡普出現這種狀態,戰國也眯了眯眼,說道:“詳細說說。”

卡普剛剛透露的話語裡,說路飛找到了海軍潛藏的蛀蟲,要知道,本部對四海支部進行輪換制度已經很多年了,而且也不斷的進行改善。

雖然不夠完美,而且頗為耗費人力物力,但是整治的效果的確是不錯的,否則戰國也不會一直保持這項規定。

但是在這種方式正常運轉的情況下,居然還有海軍蛀蟲存在,這是戰國不太能接受的。

畢竟整治四海支部的風紀,是他任期內做得比較好的一件事,雖然他萌生了退意,但是他想給自己留個比較好的結局。

因此,他不允許在他任期的最後時間裡,出現這種負面的訊息。

卡普那邊,在博加特這個人形提詞器的幫助下,終於將整件事講清楚了,聽完東海一直有一個殘暴的基地長,任職了三年的時間都沒有被抓捕,這讓戰國十分生氣。

雖然上校蒙卡並沒有造成太多實質性的傷害,最多隻是殘暴而且極度自我崇拜,但是對於海軍而言,這樣的人說一句蛀蟲並不過分。

尤其是...戰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你是說蒙卡把你砍傷了?”

聞言,卡普摸了摸自己胸前那已經結痂開始癒合的“傷口”,十分篤定且中氣十足的回覆道:“是的,他在逃走前砍傷了老夫!”

戰國扯了扯嘴角,說道:“為了讓老夫不計較路飛做的這些混蛋事,你這個爺爺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戰國瞬間就想明白了,再怎麼不設防的卡普,都不可能被一個支部上校砍傷,卡普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學會了苦肉計。

把蒙卡定性為惡黨,那麼路飛這位利劍部隊的預備上校所做的一切,就合情合理了起來。

不過戰國也不打算計較了,只是說道:“那你幫老夫排查一下東海那邊的情況吧,老夫這邊也讓人去其他海域排查一下。

只要你那個孫子別再鬧事,老夫可以當這件事就是一位本部預備上校,滌清海軍內部黑惡勢力,但這件事不是他的擋箭牌,明白了嗎?”

“zzzzz~~”

戰國思考的這段時間,卡普已經睡著了,氣得戰國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不過也通知了鶴那邊,暫時不對路飛的事情進行追究。

其實本部對於路飛進行懸賞,反而是更符合路飛利劍部隊預備上校身份的,畢竟利劍部隊,就是要打進海賊內部。

但是...卡普都用出苦肉計來拖延路飛的“程序”了,戰國能怎麼辦?還不是得遂了他的願?

比起其他出身東海的海賊,路飛就猶如進入新服虐菜的老玩家一般,一路劫掠...清剿著海賊,拉了無數的仇恨與目光。

但是謝爾茲鎮這件事被壓了下來,其他支部看到索隆,下意識的就以為索隆找了一個賞金獵人的夥伴,並沒有在意。

畢竟索隆之前也並不是沒有同伴的,只是他的同伴總會莫名其妙的就被索隆拋下。

而此時,偉大航道,暴風雨之中,一個坐在棺舟之上的男人,正看著前面那幾艘落荒而逃的巨型海賊船,臉上還有著貓戲老鼠般兒戲卻歡樂的笑容。

米霍克覺得今年絕對是一個好年歲,從今年春天開始便是如此了,剛剛回到克拉伊咖那島,他就發現那群狒狒又找到了一批窖藏的紅酒。

一年多沒有耕種的土地,雖然看起來有些雜亂,但是土壤的狀態卻恢復得十分的不錯,今年或許會有個好收成。

忙完了春耕事宜,剛剛出來想“打獵”,就聽到了自己的朋友香克斯看到的那個少年的訊息,同時,斯凱勒也讓他遇到路飛之後,幫忙教訓一下他們。

對於路飛,米霍克個人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但是他僅有的兩個朋友,都和這個少年有關係,因此...他不介意過去看一看。

而當他架勢著棺舟,朝著顛倒山趕去的時候,就突然遇到了一支海賊艦隊,這種復古的艦隊海賊團,在如今已經很罕見了。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米霍克出手毀壞了幾十艘,然後靜坐,等待這剩餘的人,趁著剛好這幾天會來臨的顛倒山倒流進行逃命。

而這些海賊也十分的聽話,一如米霍克所願,在反應過來他們遇到的敵人是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之後,直接調頭逃命。

或許他們...還以為是這一場暴風雨救了他們吧?

米霍克看著這些人,他不著急,而是從座位下一個小小的格子裡,拿出了一瓶紅酒,雖說這些海賊的實力,遠遠配不上這瓶紅酒。

但是...佐餐酒,就是用來增加餐點風味的,既然遇到的這一夥海賊有點寡淡,那麼就用一瓶不錯的紅酒,為這一頓餐點帶來更多的樂趣。

就在雙子岬的不遠處,這位世界第一大劍豪,獨坐在棺舟之上,沒有帶什麼物資,但是卻偏偏帶了一瓶好酒,和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杯。

米霍克甚至沒有去了解這一夥海賊是誰,因為...四海來的海賊,其實沒有什麼差別,最弱之海東海的海賊,和其他三大海域的海賊也沒有什麼區別。

都是一刀的事情,因此...米霍克覺得這些人都一樣,只是調劑而已。

暴風雨不小,但是詭異的是,米霍克以及棺舟附近,並沒有任何雨落下,如果有高明劍士在旁,就能看出...這位世界第一大劍豪將本該落在船上的雨全斬了。

日月光輝交替,米霍克一瓶紅酒也慢飲結束,剛剛的海賊艦隊,此時估計已經順著罕見的顛倒山倒流,回到了四海。

米霍克將空的紅酒瓶,還有橡木塞,重新放回了小格子之中,隨後舉起高腳水晶杯,等待著掛在杯壁上的猩紅酒液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