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多弗朗明哥的話,這份報告絕對會被當成放屁,然後斯凱勒甚至整支斬夜支隊說不定都得賠進去,這可不是斯凱勒想要的。

畢竟,她覺得自己的命可比多弗朗明哥一個區區罪犯的性命要重要太多了,為多弗朗明哥搭進自己的未來,完全不划算。

所以,她需要等到有足夠多的罪證,多到多弗朗明哥不管從哪種角度,都能被定死罪的證據,這樣,哪怕她對多弗朗明哥動手,世界政府也不會說什麼。

甚至最好,能將多弗朗明哥掌握的秘密,轉而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就成為了那個天龍人動不得的人!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步,斯凱勒也只能依仗潛入唐吉訶德家族的羅西南迪。

因為戰國一句閒話而引起了思緒,讓斯凱勒從元帥辦公室一路思考到了鶴的大參謀辦公室,敲門進去,將申請表和檔案拿給鶴。

鶴接過來看了看,說道:“你總算有些成熟的意思了,我本來想,如果你給甚平擬定超過中校的軍銜,我就將你的申請打回去的。”

聽到鶴的話語,斯凱勒也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戰國元帥,覺得我給甚平的軍銜給低了。”

“他啊...”鶴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已經快被世界政府逼瘋了,如果世界政府還跟他沒事找事的話,老身真害怕他一氣之下卸職離開。”

“有這麼嚴重嗎?”

斯凱勒皺起眉頭,看著鶴一臉愁容的點頭,也是有些震驚,斯凱勒記得戰國的元帥做了挺長時間,而且最終也是穩穩卸任,將爛攤子拋給薩卡斯基,自己舒舒服服的退役。

鶴點頭說道:“是啊,最近大海實在是太平靜了,世界政府可能是看到海軍最近不那麼勞累,故意針對戰國的。

畢竟戰國只是一個還未正式上任的元帥,不像空統帥,如果是空統帥,世界政府那邊的人早就被罵個狗血淋頭了。”

說完,鶴也露出了笑容,但無奈也沒有完全消失。

斯凱勒扶了扶墨鏡,就好像她前世,某份工作時,遇到過一個同事,能力強到沒的說,但是老闆卻始終不滿意。

因為這個員工不加班,而且是高薪挖過來,不符合公司節約運營成本,又要賺大錢的戰略目標,因此時不時的就要為難這個員工。

但是公司和老闆其實都知道,如果公司想要進一步發展下去,這個人才是離不開的,但是...就是愛搞事情。

當然,這個大佬在公司一個大單售前需求談攏,需要出策劃案的時候,當場不幹,直接上交離職通知,除了工作對接,其他工作一點不幹。

哪怕公司以不發上個月公司為由要挾,就是不幹,這讓當時還是小社畜的斯凱勒,看到了一場現實的裝逼打臉環節,內心那是極為的舒暢。

不過那是初入職場的斯凱勒,現在的斯凱勒,更多是看到了那個員工的無奈,和上司是沙比的痛苦,她同情戰國。

鶴看到斯凱勒居然表現出了有同理心的一面,卻是極為的正經,畢竟不管她怎麼教導斯凱勒,斯凱勒始終表現得跟卡普一樣混蛋。

但是此時居然有了同理心,這是一種巨大的進步。鶴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測,該不會,在她有生之年,能夠看到斯凱勒像個正常人一樣吧?

為此,鶴也是露出了喜悅的笑容,說道:“不過這些你不需要太擔心,好好的執行你的任務,畢竟你一個月的假期,是其他三個支部輪換著交接過來的。

回去後,巡航認真一點,讓其他同僚得到歇息,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

鶴說完,將一式兩份的檔案留起一份,申請表則是收下,這是需要歸檔的,將其中一份檔案遞給斯凱勒,說道:“有空記得回來。”

“好的,鶴姐姐,那我...”斯凱勒看了看鶴桌面上的檔案,也不想多打擾,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鶴點了點頭,目送斯凱勒離開自己的辦公室,隨後又低頭開始工作。

斯凱勒找到漢密爾頓,讓他帶甚平去軍需部領取制服、披風或者其他甚平需要的軍需物資,自己則是回到了家中。

將家裡收拾一遍,為小院花草進行了修剪,畢竟這一次去新世界,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雖然能預想到自己回來後,這裡又會是一團糟,但是該做的還是得做。

第二天清晨時,努爾基奇來電,說一切都準備就緒,斯凱勒關好家中門窗,檢查了一下燃氣和水電,便前往港口。

之前的斬夜支隊,裡面都是人類,而且都是身材比較正常的人類,並沒有特別高的存在,哪怕是最高的萊昂,其實也就兩米出頭。

但如今,人群之中卻混入了一個又高又胖的藍面板鯨鯊魚人,這讓斬夜支隊多了一些辨識度,哪怕他們現在沒有登上軍艦,其他支隊的人也很容易認出。

斯凱勒走過去,看了一眼甚平,甚平此時打底的還是一套“甚平”,腳踩的也還是木屐,只是外面多套了一件正義披風。

而且看起來也沒有領取任何的武器,斯凱勒問道:“海軍的衣服穿不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