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忍了許久的笑意,才說道:“佛薩,我給你治療一下吧,興許...還能長出來呢?”

佛薩垂著頭,雖然聽到馬爾科的話語之後,開始點頭,但是腦袋卻一直是低垂著,不敢抬起來。

馬爾科嘆了一口氣,伸手放在了佛薩腦袋右側的傷口上,馬爾科沒有嫌髒,佛薩也沒有喊疼,而隨著馬爾科不死鳥能力的發動,傷口開始逐漸癒合。

終於,傷口完全癒合,“知心姐姐”馬爾科還貼心的幫佛薩把血痂去除,但是,看著佛薩希冀的目光,馬爾科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那塊剛剛生長起來的面板,緊緻細滑,和佛薩其他面板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最重要的...沒有毛囊!

佛薩眼中希冀的光逐漸熄滅,終於,他無力而絕望的說道:“多謝了,馬爾科兄弟,比斯塔兄弟,別笑了可以嗎?幫我理個頭髮吧...”

比斯塔雙拳緊握,拭去了眼角的淚珠,說道:“好吧,你想要什麼髮型?”

佛薩絕望且帶著顫音的聲音傳出:“你看我...還適合什麼髮型?”

“光頭吧。”

今夜的海風很冷,冷得佛薩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獨自一人站在圍欄處,雪茄一根接一根,另一隻手,卻停留在自己的新發型上,不捨得放下。

而令佛薩更加惆悵的,是第二天清晨的新聞鳥,看著專欄上的兩張照片,一張是斯凱勒砍斷了自己刺入她肩膀的劍,一張是斯凱勒削掉自己頭髮的照片。

“那是誰?!”

突然,一個佛薩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回頭看去,發現睡眼惺忪的白鬍子,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老爹!是我啊!佛薩!”

聽到佛薩的話語,白鬍子下意識搖了搖頭,說道:“佛薩昨天去教訓斯凱勒去了。”

此話一出,莫比迪克號上,爆發出了比海浪更加嘈雜不絕的笑聲,笑聲也讓白鬍子徹底醒了過來,仔細辨認了佛薩一番,說道:

“你什麼時候跑去換髮型了?偷懶了?沒去執行老爹我的任務?!”

“不是不是!”

馬爾科看到佛薩委屈的表情,忙不迭為他解釋,隨後將新聞鳥剛剛送達不久的報紙,翻到專欄,遞給了白鬍子。

白鬍子看了兩眼,恍然大悟,隨後看向佛薩,發現他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心中也有些不忍,這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啊。

想到這裡,白鬍子說道:“佛薩,其實你這樣子...也挺好看的。”

白鬍子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佛薩了,見佛薩的心情沒有半分好轉,他直接拉過旁邊的一個大酒桶,坐在了上面。

隨後,白鬍子將自己的船長帽摘下,看著扎著馬尾辮,此時還在檢查自己髮梢的比斯塔,吼道:“笨蛋兒子!過來也給老爹理個光頭!”

“啊?!這?!老爹!三思啊!”

比斯塔有些驚詫,佛薩聞言,更是跑過去抱著白鬍子,說道:“老爹,你不用這樣的,我不難過,不難過!”

白鬍子推開佛薩,對比斯塔喊道:“別廢話!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