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探查著藍霸學院,一邊慢慢尋找柳二龍。

一路走來,他也看見了這裡的教師。

大部分老師都是魂宗,少有幾位魂王,至於魂帝,他將這幾棟建築都探查了一個遍,也只見到一位。

不過,對於教師而言,魂力等級還算次要的,教學水平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教師各個作風嚴謹,比天鬥皇家學院內一些蛀蟲要好上很多。

一想到這裡,李良眼光一寒,自然想起了張定山、廖尋之流,按照黃生的說法,他們背後也定然站著某些權貴。

可惜,還沒到清掃蛀蟲的時候。

李良逛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柳二龍的蹤跡,有些納悶。

他看向主校園區外圍的森林,心中升起了難以置信的情緒,“這個瘋女人有病吧?住在森林裡面?她又不是魂獸!”

雖然是這樣想,但他還是選擇往森林中走去,畢竟主校園區的確沒有她的氣息。

走著走著,樹木漸疏,李良這時倒覺得柳二龍很有可能住在這裡面了,他能感受到這裡的空氣愈發潮溼起來,說明附近有水。

一顆格外粗壯的大叔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刻著字,“學院重地,非請勿入。”

李良露出了笑臉,總算是找到這個女人了。

他悄無聲息地跳到那顆巨樹上,卻見樹後已不再是一片森林,而是一個小小湖泊。

湖泊的直徑不超過五十米,與天鬥皇家學院的湖泊相比,真的是太小了。

一條寬約三米的小溪將水注入其間,又順著另一邊悄然回流到樹林背面去,說明這並非死水。

小小湖泊岸沿,有一座用木板和茅草搭建而成的簡陋茅屋,它的存在完全融入眼前秀麗小巧的景色中,毫不突兀。

茅屋周圍,是一圈籬笆,其內種植這各種花卉,五彩斑斕,為景色點綴。

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端著一個黑色的水壺在其間澆花,臉上全是沮喪厭煩之態。

他澆灌一會兒,便會放下水壺,甩一甩雙臂,看一看茅屋,然後搖搖頭,又繼續澆灌……

李良自然能認出這個少年便是被雁子打成重傷的玉天恆,他默不作聲,靜靜觀看著。

玉天恆澆灌了足足一個時辰,汗如雨下,將最後一朵花澆完之後,他扔下水壺,坐在了地上,擦拭額頭的汗水。

黑色的水壺看起來奇重無比,直接就在泥土中砸出一個深坑。

這時,一位美婦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樸素的青色布裙,布帕挽起一頭青絲,沒有半分魂聖強者的威儀,看上去更像一位農家婦女。

可哪有這般誘人的農家美婦?

蒼白精緻的面容,神采奕奕的明眸,還有如柳般的細腰,和那樸素衣物也難以掩蓋的傲人身段,分明就是一位隱居於此的絕色佳人。

見到她這副妝容,饒是以李良的心性,也不免心跳幾分,“看來那一次的確算得上是我賺了……”

柳二龍看著倒在地上的玉天恆,柳眉一蹙,厲聲道:“站起來!”

李良心中的一些齷齪念想也被打破,暗道:“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做個美人嗎?”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柳二龍的聲音並不動聽,相反,她的嗓音略帶沙啞,與她成熟的身段十分匹配。

只不過那嚴厲的語氣令人掃興罷了。

玉天恆慌忙爬起,無奈道:“姑姑,花已經澆完了。”

柳二龍蹙起的眉頭沒有半分舒展,她上下打量著玉天恆,又冷聲道:“站直了!”

玉天恆照做,只是臉上的無奈沒有半分改變。

柳二龍這才環視花圃,認真觀察著每一朵花,暗自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向玉天恆說道:“把水壺拿起來,回去吧。”

玉天恆知道自己過關了,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抱起水壺就往樹林中跑去。

突然,他停住腳,又轉頭跑了回來,站在柳二龍面前,腆著笑臉說道:“姑姑,你看,我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對吧?”

柳二龍不知道這侄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置可否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