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卻又想起雁子早上的態度,不由得在心底冷哼一聲,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去為她擔心。

雁子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拉開距離,站在原地等待玉天恆爬起來。

玉天恆也摸不著頭腦,按理說剛才這一擊快準狠,她不應該躲得過去才對,為什麼自己反而跌倒了?

為什麼她沒有趁著我倒下時打我呢?難道她不忍心?

玉天恆臉上露出了憨態的痴笑。

現實當然不如玉天恆想的那樣美好,實際上,雁子正在體驗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她從未感覺過世界如此清晰,臺上玉天恆的動作變得無比緩慢,就連余光中臺下眾人的動作,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感覺自己已經將這場戰鬥完全掌控了,就像若若姐說的那樣。

“這難道是……頭骨的力量?”她很快便想到了那滿地的藍銀草和那如母親般溫暖的絕美女子。

她記得李良和那位女子將一枚萬年頭骨裝入了自己的體內。

玉天恆看著她站在原地發呆,便大喝一聲:“剛才是我大意了,再來!”

雁子也被他的聲音打斷了思考,不屑一笑,道:“再來多少次結果都一樣。”

她立刻武魂附體,決定拖延這場戰鬥的時間,多多體會一下這種神奇的感覺。

於是,原本大家都認為是一場龍爭虎鬥的比鬥,變成了雁子單方面虐打玉天恆。

不知道多少次玉天恆被雁子錘在地上,又再度爬起撲上去,又再度倒在地上……如此迴圈。

臺下隊員們都有些麻木了,似乎無論玉天恆的攻擊再怎麼刁鑽,雁子都能輕而易舉地防範並反制。

若不是她始終沒有乘勝追擊,玉天恆早就被打出擂臺了。

御風驚呼道:“這才幾天不見,隊長實力怎麼變得這麼強了?大哥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啊。”

奧斯羅嚥了口水,“感覺他被打得好疼啊……”

專職捱打的石家兄弟也點點頭,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泠泠終究心善,不忍心看著玉天恆捱打,便朝臺上喊道:“算了,玉天恆,你打不過雁子的,認輸吧。”

玉天恆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再度撲了上去,被打倒在地。

聽到她呼喊的聲音,雁子冷哼一聲,看都不願看她一眼,她知道泠泠其實是在告訴自己,別再羞辱他了,趕快結束比賽。

但她還沒玩夠呢,哪裡願意這麼快就讓玉天恆走?

彷彿為了向泠泠示威一般,她攻擊玉天恆的力度更大了些,讓他摔倒在比鬥臺上沉重的撞擊聲也更大了。

終於,玉天恆倒在了擂臺上,沒有再向之前那樣立刻爬起。

雁子也氣喘吁吁,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冷聲道:“行了,不打了,咱們的賭約就此作廢了。”

臺下的隊員們也鬆了口氣,畢竟這場比鬥只不過是玉天恆單方面捱打而已,他們看起來也沒趣。

卻見玉天恆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他身上黯淡的電光猛地閃耀起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雁子,你魂力剩得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