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醒了怎麼辦?乾脆,還是把他們全部都……”

李良趕緊用手指捂住她的嘴,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月姨對昊天宗的感情有多麼深厚,就連她來到天斗城開辦月軒的目的,也是為了幫助昊天宗梳理世俗事務,掌握訊息。

他不想讓月姨說出殺掉宗門之人那樣殘忍的話語,那不是她的臺詞。

“放心吧,我已經抽走了他們體內所有的魂力,就算醒來也不足為患。”

他的話讓月姨的面龐柔和起來,她知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她。

她認真打量著他的面龐,接近兩年的時間未見,他愈發成熟了,原本還帶著幾分稚氣的面龐現在只剩沉穩。

“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她自然而然地這般想著,內心似乎又苦了幾分。

若不是父親發現了他的真身,我也不會去請求三席交給他外出的任務,他也絕對不會在外面吃那麼多的苦頭……

她牽起他的手,輕輕摩挲。

小時候細嫩光滑的小手,現在已經變成了粗糙的大手,比她的手大不少。

可令她感到難受的是,她能摸到他手上那一道道傷痕。

越難受,她越要去感受。

她順著手臂摸了上去,似乎沒有一塊肌膚是完好的。

她的眼眶更紅了,突然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後一下子趴到他的懷裡,撫摸他的軀體。

李良現在是一點也不敢動,因為月姨現在趴在她懷裡的姿勢太曖昧了。

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為了能摸到他的後背,整個人都貼過來,他的胸膛已經能感受到她的兩坨巨大壓力。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小男孩了,身體自然而然起了不該起的生理反應。

月姨卻越摸越心驚,他身上那交錯複雜的痕跡讓她簡直不敢想象他究竟經歷了多少磨難。

其實這些傷疤算是李良故意留著的,在阿銀替他治癒體內留下的暗傷時,他專門要求保留體表那些看似驚人實則沒有任何傷痛殘留的疤痕。

他覺得男人如果全身細皮嫩肉的話就有些娘氣了,所以留下了這些猙獰的疤痕。

當時的他卻沒有考慮到這些疤痕能讓月姨為他感到多麼擔心。

“都是我不好,沒有把你藏好,讓父親發現了你。”她自責道,幾滴清淚再次流了下來。

說真的,李良和月姨在一起那麼久也沒見過她哭過幾次,今日流下的淚水怕是比之前流下的所有眼淚加起來還多。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月姨這時又掉下了眼淚,他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還是伸出手在她的後背上摩挲安撫著她,內心的火焰也被她的眼淚給澆滅了。

“你要把這一年多的經歷全部告訴我。”月姨此刻似乎化身為了完全不講道理的女人,她鼓起腮幫子,向他命令道。

李良臉上浮現出笑容,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點點頭。

他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分享給她,只要她想知道。

“我們有很長的時間,我慢慢講給你聽。”

反正已經將那四個人都解決了,昊天宗的威脅暫時是不復存在的,他情願就在這裡過夜,陪伴自己日思夜想的月姨,哪裡願意回到武魂殿去。

可月姨突然警覺起來,“不好!”

“怎麼了?”

“小三,小三那孩子很有可能去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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