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四條缺縫是月關自己撕的。

剩下的三條,都是她,在李良外出作戰時,悄悄撕下的。

這是她失去力量之後,最後的底牌,自然不能讓李良知道。

但在殺戮之都的使用,並沒有任何效果,她懷疑是結界隔絕了兩張信紙之間訊號的傳遞。

而從殺戮之都出來的這三天裡,她和李良形影不離,除了上廁所,幾乎找不到獨處的時間。

她又擔心信紙感應到後,會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所以一直不敢使用。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只要撕了,鬼魅肯定能找到我,我就能返回武魂殿了。”

可她卻遲遲沒有下手。

李良的話語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現在回去,一個失去魂力的聖女什麼都不能做,還不如繼續失蹤一段時間,恢復一定魂力後再回去,也可以在暗中探清哪些人已經背叛了你。”

“你不覺得和殺戮之都相比,這裡的景色很美嗎?”

“有魂獸?我當然會保護你。你可是我的聖女殿下啊。”他嬉皮笑臉,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個渾身佈滿傷疤的男人,那個暴起殺人的男人,那個懷抱溫暖的男人。

如果他真的是十萬年魂獸,我要讓鬼魅殺了他嗎?

她有些迷茫。

但隨即,下屬死亡的慘狀,月關臨死前高呼的理想,出現在她腦海裡。

“不能被多餘的情感束縛。”她下定了決心。

“你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條件反射一般將信紙收回了空間,轉過身去。

一具黃金比例的完美男軀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就不能穿上衣服嗎?”她很無奈。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都沒說你佔我便宜。”

“你能不能要點臉。”

“快去洗,身上臭死了。”李良轉移話題。

“你在這裡我怎麼洗?”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長什麼樣,你的每一寸肌膚我都用手丈量過了,有什麼害羞的?”

“我是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男人。”

“算了算了,你去洗吧,我保證不偷看,行了吧。”

“你保證?”

“你難道還要我發誓?”

“可以。”她一本正經地點頭。

“愛洗不洗。”丟下一句話,李良穿好了衣物,走到一棵樹前,用狼爪刺穿了整棵樹,將它砍倒。

看他似乎真的沒有其他意圖,比比東穿著破爛的衣服來到池邊,直接泡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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