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了,因為她知道,自千年以前,武魂殿就和殺戮之都簽署了協議。

也就是說,武魂殿預設了這樣骯髒地方的存在。

她是有野望的,但不代表她完全漠視生命,她能夠毫不留情地殺死敵人,同樣也會為生命的消逝感慨,尤其是像眼前這一幕,毫無意義的屠殺。

但李良卻比她更加殘忍。

“你覺得,這些豬玀活著,有意義嗎?”

順著他的話語,她看向了被稱為豬玀的人類,他們前仆後繼湧上血液方地,眼睛中的貪婪如同發光體般明顯。

而他們貪婪之物,僅僅是最差的食物。

“能來這裡的,都是犯下大罪之人,當然不排除少數被冤枉的,他們的生死,在我看來,毫無意義。”

“我不會對他們產生憐憫,因為他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李良冷酷的話語在比比東耳邊迴響,她下意識反駁道,“不是的,他們既然還能為食物獻身,說明他們還在反抗。”

他笑了笑,湊到她的耳邊,“真正反抗的人都去參加殺戮競技場了。這些“豬玀”與關在豬圈裡爭食的豬玀已經沒有了區別,他們已經不算人了。”

“當他們犯下大罪而自身力量又不足時,他們的命運就已經定好了。”

比比東看著豬玀撲食,陷入思考。

而這時,胡瑜終於從旁邊的小屋中走了出來,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很明顯又去享受了一番。

李良馬上拉著比比東的手,擠入豬玀撲食隊伍的後面,不著痕跡地向胡瑜靠近。

“那個人是……胡瑜?”比比東十分驚訝,自己提拔的副殿主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

李良示意她不要說話。

霍爾隊長也從房屋裡跑了出來,追上胡瑜,“下次記得多帶點好酒,還有兩副牌,那些混蛋把老子的牌弄丟了。”

“沒問題沒問題,老子給你拿十副,還給你帶窖藏老酒。”胡瑜豪氣沖天,看那架勢,就像送出去的是魂骨一樣。

霍爾隊長喜笑顏開,二人勾肩搭背,往馬車方向走去。

李良不動聲色地腳下一勾,比比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摔倒在胡瑜和霍爾隊長的前方。

然後,他馬上衝上去,用身體護住地上的比比東,同時身體顫抖著,一言不發,似乎害怕到了極點。

&nd,晦氣。”霍爾隊長叫罵著,手掌上魂力波動顯現,抬起手就要一掌劈下去。

胡瑜立馬反應過來,拉住他的手說道:“運氣好,我正想要兩個人,就tm出現了兩個,這兩個人給我吧。”

“你要這種貨色幹嘛,你說一聲,我給你找幾個漂亮女人,豈不是一件樂事?”

“整天弄有什麼意思,我還是想專門到兄弟你這兒來玩,有點新鮮感。這兩個看起來有點力氣,可以幫我搬搬箱子。”

霍爾隊長沒有懷疑,“你小子,會玩啊。你想帶回去就帶回去吧,也算是這兩隻豬玀走了狗屎運。可別忘了老子的酒。”

“絕對不會忘,你就等著吧。”說著,他走到李良面前,呵斥道,“起來,跟老子上馬車!”

這時,一些神色清明的豬玀衝了過來,“我有力氣,帶我走吧!”

胡瑜還沒來得及拒絕,只聽霍爾隊長冷笑一聲,一把劍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橫掃過去,八個人頭落地。

&nd一群豬玀還tm想跑?”一口濃痰吐在地上,他謾罵道,然後又笑嘻嘻地轉過身來,對胡瑜說道,“你慢走。”

“再見!”胡瑜也用笑容回應。

李良和比比東登上了出城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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