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曉衣著不凡,而且住在如此高大上的房間內,兩位城防軍士兵明顯拘謹了些,其中一位稍微年長的小心問道。

“我姓肖,單名一個沐字,就是三點水的那個沐,我是從川城基地途徑此地的商人,並不是陽城基地的,這真的發生了獸潮嗎?”

此時的林曉當然不能報自己的真名,萬一被人發現之前還是一個窮酸小子,現在突然如此富有,懷璧有罪的道理,林曉還是知道的,畢竟現如今外面時局不穩定,不是平日和平時期,自己隨時可能被人下黑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

“原來如此,肖先生還請放心,獸潮而已,我們陽城基地乃是水藍星數一數二的大基地,普通獸潮根本奈何不了我們,我們現在登記花名冊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最近這段時間,城內可能會有些騷亂,但是請您放心,只要您待在酒店裡,您的安全肯定會有保障的,對於城內所有的星級酒店以及高檔消費場所,我們城防軍都是有保衛力量在附近布控的!”

聽到林曉自報家門,原來只是一個過路的商人,兩位士兵明顯送了一口氣,畢竟這種高檔場所裡面,隨便拉出一個人都或多或少跟上層有所勾結,有些手眼通天的說不定還是基地高層養在外的一些小白臉小情人之類的。

這種人,千萬不能得罪!

記得前兩年,也是城防軍的事情,不過是西城區的城防軍,那時有一個基層的巡查軍官帶著他的小隊攔住了一個基地高官的情人,雙方起了爭執,最後軍官帶人強行羈押了對方24小時。

結果第二天,基地高官的情人被釋放後,那個城防軍軍官當晚就在住處被人暗殺了,當時他的死造成了很大的轟動,他的小隊士兵們當時差點譁變,但很快就被基地高層鎮壓了,小隊計程車兵們也在其後陸續被清退出城防軍,然後都離奇失蹤了,據說有人曾在城外荒野的亂葬崗看過他們其中某人的屍體。

自從這件事之後,城防軍計程車兵只要看到有錢有權的,都不敢做得太過分,就算是檢查,也都只是做個樣子,畢竟飯碗在重要也比不上身家性命重要。

林曉看著自己房間的兩位士兵,對待自己態度十分和善,就是登記也只是走了一個過場,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害怕自己有後臺有背景,畢竟這年頭在外面跨基地做買賣的商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謝謝!請兄弟們喝茶!”

於是,林曉直接拿出了一疊鈔票,是之前吃飯找下來的零錢,一把塞到了年長計程車兵手裡,笑著說道。

“您太客氣了,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走了!”

果然,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只要有錢就是大爺,即使現在外面兵荒馬亂,但是亙古幣可是一個好東西,年長計程車兵嘴上說著客氣話,但是這手上可沒有一點猶豫,接過林曉遞過來的錢之後,掂量了一番。

喲,還真不少!

於是給了同伴一個眼神,兩個人就大搖大擺的走了,登記資訊果真只是走一個過場。

等到兩個士兵走出房間,酒店的服務員再次致歉這才匆匆關上房門,而房間內一直假笑的林曉此時收回了自己的表情,十分不屑的對著房門位置比了一箇中指。

現如今,自己以肖沐這個身份算是糊弄了一番,但很快只要城防軍跟酒店的前臺核對自己的資訊就會發現自己的名字不對,那麼自己就會暴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曉現在得趕緊離開這裡,並且自己之前的那個家也是不能回了。

當務之急,自己得找一個新的窩。

就在林曉匆匆忙忙的搬家找窩之際,獸潮終於來了。

陽城基地上。

觀察獸潮動態的哨兵,發現原本藍天一線的曠野,突然開始變得陰暗起來,漸漸地地面也感受到了震動,遠處的藍色天幕開始被黑色的雲所感染,越來越小。

在仔細看去,那哪是黑雲,那是成群結隊的怪獸,將光都遮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