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丁策來到了丁竹仁的面前,將手裡的包裹交到了他的手裡。

丁竹仁開啟包裹一看,是厚厚的一沓銀票,足足有將近五千兩。

這是丁策到陳大夫的診所地窖裡面取回來的,是這麼多年來,大夫人在丁家柯扣的私房錢。

看著手裡那厚厚的一沓銀票,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夫人,此時她蓬頭垢面,一臉的絕望。

“從今天開始,帶著你的孩子們滾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讓我看到。”

丁竹仁一邊憤怒的說著,一邊將手裡的休書砸在了大夫人的臉上。

“爹!娘!這是怎麼回事!”

丁真和兒媳婦王氏,丁禹,還有蕭庭月和東兒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趕了過來。

早起聽府上的丫頭稟告,說這邊出了事情,這才匆匆忙忙的都趕了過來。

一進到內堂,就看到大夫人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地上,丁禹隨手撿起了休書。

看到上面的內容後面色就是一驚,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親爹不是丁竹仁了。

但依舊還是裝出了一副驚愕無比,不敢相信的樣子,一把抱住了丁竹仁的大腿哭訴了起來。

“爹!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您才是我的親爹,我只認你是我的親爹!”

“浮誇,演技不怎麼樣?”

杜雪寧看著丁禹那浮誇的演技,還有那破鑼的哭聲,不禁皺眉,下意識的摳了摳自己的耳朵,有點聽不下去的感覺。

人家小孩子哭起來,讓人有一種我見猶憐,心疼的感覺,可是丁禹那破鑼嗓子一喊起來,只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幸虧這會子是白天,這要真是晚上的話,那這哭聲可要慎人了。

聽陳氏說,丁禹是大夫人的幫兇,在裡面沒少出力,丁竹仁這會兒看到他,20幾年的感情都化成了憤怒了。

“你跟我滾……”

就在丁禹認為自己戲演的很是完美的時候,被丁竹仁這滿含恨意的一腳,直接給他踹到了門外。

當其他的人看到修書上的內容時,也都是一臉的驚愕,沒想到大夫人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滾!一群野種,都給我滾……”

此時的丁竹仁接近於癲狂的狀態,拿起了牆上的一柄長劍,對著丁真他們就是一頓亂砍。

嚇得他們四散逃跑,都回了自己的院子收拾東西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個個拿著包袱都跑出了丁府。

晚走一步,他們都怕小命交代在丁竹仁的手裡,很快,整個丁府顯著既空曠又安靜。

丁竹仁癱坐在大門檻上,雙眼空洞滿臉盡是絕望,一張老臉老淚縱橫。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其他人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畢竟養了20幾年的孩子,一下子就不是自己的了。

那種落差確實要適應一段時間,難怪丁竹仁一下子會變得失態。

自從大夫人被休之後,陳氏便住進了主屋內,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夫人。

起初的時候,丁竹仁還是失落的很,覺得院子裡空嘮嘮的。

幾次要求丁策他們也搬過去住,但都被杜婉寧給婉言謝絕了。

雖然他們的院子比較小,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而且他們也已經住習慣了。

為了給二老解悶,豆豆奉命,這一段時間經常陪在他們的身邊,確實也緩解了寂寞。

俗話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這話一點也不假,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丁竹仁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還經常和陳氏出雙入對的,一起進城,一起上山,倒像是形影不離的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