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訴了許久之後,陳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身緩步來到了杜雪寧的面前,調整了一下情緒,淡淡的說道:

“不瞞太子妃,當初我和玉郎從小青梅竹馬,彼此心中只有對方,卻不想父皇硬是讓我嫁到這裡來。”

“後來我嫁到這裡不久,玉郎每日酗酒終日渾渾噩噩度日,幾次因為酗酒過量昏死過去,豪兒實在看不下去,便將他悄悄地送到了我的身邊來。”

“如今,太子妃既知曉一切,那臣妾也無話可說,如今元兒已經被我送出宮外,還請太子妃放過我們的孩子。”

話落,陳妃便跪在了杜雪寧的面前,此刻她倒是平靜了許多,似乎已經欣然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不知怎的,看到面前的陳妃時,杜雪寧倒是沒有像如飛那時心中那樣暢快,反倒有一種隱隱不舒服的感覺。

“我問你當初二皇妃的事情,你可有參與?”

杜雪寧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畢竟之前調查的時候,可是聽人說她宮裡的人也和文瑤頻頻的見面來著。

“這……有,但是我是被逼的,是如妃拿玉郎的事情逼著我的,不知怎的,玉郎女扮男裝的事情被她發現了,竟拿此事來要挾我,我也是被逼的才同意的。”

“二皇妃出事那天床榻上的那個侍衛就是我命人找的,那侍衛曾經受過我的恩惠,他又是一個重病之人命不久矣,我便給了他一大筆的安家費,他才同意的。”

猶豫再三,陳妃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要不是她拿玉郎的事情威脅自己,換成另外一件事情,她都不會同意的。

“你是說那天榻上躺著的那個侍衛是將死之人!”

杜雪寧看著面前的陳妃咬牙切齒地問著,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握得也緊緊的,難怪那天冷思鶴殺他的時候,那侍衛一點反應也沒有。

正在此時,牢門的大門啪的一聲開啟了,冷思鶴顫抖著身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雙滿含恨意的眸子直盯著面前的陳妃看。

雖然此刻的陳妃知道已經沒了生路,但看到面前冷思鶴的表情時,還是嚇得倒退了幾步。

雖然冷思鶴不知道這次杜雪寧的行動,但是在院子裡卻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於是便悄悄的跟了過來。

聽到陳妃說起了若兒的事,一時過於激動直接闖了進來。

“當初陷害若兒的事情,還有誰參與?”

此刻的冷思鶴語氣陰冷,陰寒至極,看著面前的陳妃眼睛裡的殺意滿滿。

“我只知道這件事情是文丞相的女兒文瑤來找如妃的,後來如妃又拿玉郎的事情要挾我幫他找個侍衛,我也是被逼的,才答應了他們,至於具體的什麼情況我並沒有參與,所以也不知道。”

陳妃看著面前的冷思鶴,還是緩緩的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這件事情她心中也是有愧,自己做了違心的事不說,還害了二皇妃的孩子沒了。

她也是身為母親的人,每每想起二皇妃的孩子沒了心中更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