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冷澤俞憤怒至極,拿起一本賬本,順勢扔到了吳知府的臉上。

“就擺一些沙包就是你所修築堤壩嗎!吳知府你還想期滿本殿到什麼時候!”

看他死鴨子嘴硬還不承認,冷澤瑜氣憤地站了起來,直接戳中了他的要害。

之前帶領大家做引水灌溉工程的時候,從鄉親們的口中得知,每年這吳知府只拿一些沙包堆在沿河兩岸,以此作為堤壩來抗洪。

如此拙劣的簡易工程,怎麼能抗得住洪水的衝擊,才導致了大片的農田被淹,莊稼減產甚至絕收。

此刻看他還在狡辯,冷澤俞實在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把這些天積壓在心裡的憤怒一併的發了出來。

“小殿下饒命!”吳知府目光不斷的向孫太傅的身上掃過,眼神中的訖求明顯至極,希望孫太傅能幫著說幾句話。

而孫太傅自始至終就如同藝術雕像一樣,要說動的話,也是偶爾抿兩口茶,好似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

只是在不被察覺的狀態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這小殿下著實又讓他驚喜了一把。

吳知府一看孫太傅的表情就以心下明瞭,聽了冷澤瑜的話,就知道他已經暗地裡調查過自己了,如今是證據確鑿,吳知府心裡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完了。”

接下來冷澤瑜就命人查抄了,吳知府在鎮裡的一座府邸,光是銀子就查出了八十萬兩,還有一些名貴的古玩字畫。

另外還有一些他非法所得的田產,房產也一併沒收了,按勞分配給了一些需要的百姓,又派人將他和張師爺押解回京受審。

將這裡的一切安頓好之後,冷澤俞又給自家老爹去了一封信,讓他指派一個官員過來,便匆匆的趕往了下一個目的地去了。

“不知小殿下什麼時候看出那吳知府是個貪官來著?”

孫太傅一如往常那樣,坐著寬大舒適的轎子裡,看著旁邊騎著馬的冷澤俞,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這小殿下的雷霆手段,著實讓他驚喜,頗具王者風範,做事滴水不漏實在讓他心裡不得不讚嘆。

“哦!也沒什麼,只不過最近幾日和百姓們在一起時,瞭解一下這些年來治水的事情,還有百姓們這些年來要交的那些無名的賦稅,又看這吳知府每天餐桌上不少於二十道菜,就知道他是個不乾淨的人,”

“看這些百姓們雖然談不上衣不遮體,但是穿的也極為簡陋,看他們的氣色,就知道生活的比較辛苦,而這吳知府卻是肥的圓潤,又連娶了幾房姨太太,看那些姨太太的穿著打扮,哪個身上不得幾兩銀子,稍微動點腦子便可以猜得出其中的緣由。”

冷澤俞一邊騎著馬,一邊淡淡地說道,旁邊轎子裡的孫太傅聽了後,不斷的連連點頭。

他也算幾朝元老了,王孫公子教育了不下幾十個了,就眼下這小殿下:,著實讓他欽佩,小小年紀便可稱得上帝王之才。

看著馬上的冷澤俞,孫太傅的眼睛裡的喜色愈發的濃烈,心中更是感到欣慰,就眼前的情況便可斷定,天幕國一代勝過一代了………

想想數月前,他還和皇上一樣擔心儲君由誰來繼承,因為在現有的皇子中,實在找不到可以堪當大任的皇子。

沒想到短短几月之後,不但見識了太子的雷厲風行,就連著皇長孫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就現在來看能力一點也不輸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