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如何,袁夫人對你可好些了嗎?”

葛氏有些憂愁地牽著楊若蓮的手。

楊若蓮感受到母親手上傳來的溫度,一時眼眶忍不住發酸。

若說不好……也未必不好。

只是不管是袁夫人還是袁樂山,他們對楊若蓮一直都是視而不見的狀態。

新婚第一天的敬茶只有袁樂山一個人受了,因為當時袁夫人在病中還未能起得了身,之後這茶便是沒有再補上。

袁夫人病好之後也沒有如其他人家的婆婆一樣,要求楊若蓮立規矩或者如何,只是對楊若蓮……視而不見。

請安不必。

伺候不必。

連吃飯也不同她在一處,竟是讓灶房的下人單獨給送到她的院子裡去的。

每日裡楊若蓮便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們應該是心裡還有什麼疙瘩……也不怕,你如今已經是他們家的媳婦兒了,就算是現在他們心裡有什麼不舒服,這事實是沒法兒變的,只要明軒對你好就行!”

葛氏輕輕拍著女兒的手。

不管如何至少自己女兒在嫁過去之後也沒有遭受什麼虐待不是。

楊若蓮聽到葛氏提起自己浮夫君,那泛紅的眼眶反倒是落下淚來。

“娘……我夫君,我夫君他根本就不碰我……”

楊若蓮伏在葛氏懷裡痛哭了起來。

原來,除了那時候她們偷偷給袁明軒下了一次藥,成就了楊若蓮和袁明軒的好事之外,之後袁明軒竟然再沒有碰過楊若蓮。

就連洞房花燭夜,袁明軒都藉著酒醉佯裝體力不支,夫妻兩個直接分枕而睡。

之後袁明軒也都沒有再碰過楊若蓮一次。

楊若蓮這些日子不過是白白在守活寡罷了。

她能忍受自己公婆的漠視,卻不能接受自己夫君這樣的冷淡。

葛氏微微張了張嘴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以為袁明軒就算是再生氣也不過是一時,誰知道竟然如此對待楊若蓮……

可這樣的事兒,葛氏即便是作為岳母卻也不好去說什麼。

之前葛氏想著若是女兒能早日懷上孩子,木已成舟,看在孫子或者孫女的份兒上,袁家也肯定有她穩穩的立足之地。

若一直這樣……

“蓮兒,你……就不能用點兒,用點兒手段……”

葛氏壓低聲音。

楊若蓮抬起淚眼,有些震驚:“娘……”

“也不必太過火,和上次不同,只,只用於一些催qing之法……”

葛氏到底是婦人,從前同其他夫人來來往往,有些宅子中的手段還是略有知曉的。

現在袁明軒若是堅持不肯碰楊若蓮,那楊若蓮作為正派娘子,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未嘗不可。

……

楊若蓮從郭府離開之後回到袁家,剛進門迎面便瞧見了袁樂山。

連忙行禮:“爹。”

袁樂山看了楊若蓮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嘆息之意,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拿著藥箱出了門。

楊若蓮壓抑住心裡的難受,有些失望地轉身進了內堂,瞧見了坐在那裡正在看布料的袁夫人。

袁夫人正同身邊的丫鬟道:“桃華記出的衣裳還真是不錯,就連這布料瞧著好像都同旁人家的不一樣,只可惜一直訂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