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今天來的這些人是投資方,而且還有個投資方老總,寸頭青年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像是吃了翔一樣。

底下工人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在投資方過來巡視工地的時候鬧事,這時間挑的……

寸頭青年雖然為人有些渾,但也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現在中年大漢,也就是洪總都親自開口了,那這個事就是不想辦也得辦了,不然他舅舅可就得收拾他了。

想到這些,寸頭青年就下了決定,開口說道:“洪總您放心,我馬上就把這事情解決了。”

中年大漢點點頭,對寸頭青年這種識時務的性格還是挺看好的,在心裡尋思著之後有事情倒是可以讓寸頭青年跑跑腿。

而寸頭青年跟中年大漢說完,也轉過身走到了那些工人領頭青年面前。

“把你的人給我散了,該幹嘛幹嘛去,我等下就把錢打給你。”寸頭青年有些煩躁的說道。

“不行,你錢不給就不散,你這都跟我說了多少次要給錢了,你當我傻啊!”領頭的工人不滿的應道。

“你……”寸頭青年當即就想罵人了,可一想到旁邊有投資商在看,頓時就止住了到嘴的髒話。

“行,你厲害,錢拿了就給我滾蛋。”寸頭青年冷著臉說道:“把卡號給我。”

很快,在領頭的工人報出一個卡號後,寸頭青年就操作手機把錢匯了過去。

不過當對方領頭工人收到銀行簡訊賬單的時候,他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李總,你這錢給的不對啊,我這總共九十六萬的活,你現在給了四十萬,加上以前給的二十萬,也還差我三十萬,這樣怎麼行。”領頭工人一臉激憤的說道。

領頭工人叫劉大平,手底下有十幾個從老家帶出來的工人,平時都是在工地上承包一些建築活過日子。

而半年前,他在寸頭青年手裡承包了一些建築活。

本以為幹完活就能要到錢,可現在他承包的活都已經幹完了,除了最開始拿到的二十萬,剩下的一分錢都沒有看到,這讓老劉氣憤不已。

而當老劉找上寸頭青年的時候,寸頭青年總是找藉口推辭,要不就是見不到人,這才有了老劉帶人堵住寸頭青年的這一幕,他都已經讓人盯著寸頭青年兩天了,好不容易才堵住的,這回老劉可不能讓寸頭青年這麼容易就跑了。

“先給你四十萬,等過兩天公司上頭撥錢下來,我再把剩下的三十萬給你,你現在催我也沒法子了。”

寸頭青年有些不滿的說道:“我還能差你這點錢麼?等過兩天肯定把剩下的錢給你,你們先散了。”

“這……”老劉頓時遲疑起來。

雖然拿了四十萬,已經夠他付工人的工資了,但真一把這四十萬一分,那他也就沒剩多少了。

而以他在工地多年的經驗。知道後面剩下的那三十多萬鐵定更加難拿了。

老劉忽然轉頭看向了何凡一行人。

剛才寸頭青年可是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打算,可何凡一行人一過來,寸頭青年立馬就給了他四十萬,這來人八成是老總來著。

再說了,經過這次的事,老劉也看清楚寸頭青年的為人了,他以後也不想在寸頭青年手底下幹活了,他想趁著這個機會把剩下的錢都要到手,不然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想到這,老劉就對著寸頭青年說道:“李總,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跟我這些兄弟們也打算回去過年了,你還是把這錢先付清了吧!”

“你……”寸頭青年一瞪眼,嘴裡的髒話又要罵出嘴了,可臨嘴又忽然收了回來。

他想了想,臉色忽然和藹了起來,掏出軟華子,遞了一根給老劉。

“老劉啊,真不是我不給,你也得我時間緩緩啊,這四十萬已經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

寸頭青年唉聲嘆氣的說道:“這年頭誰掙錢都不容易,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可我這邊拿錢也困難啊,你等我兩天,兩天後公司那邊就會撥款給我了,到時候我一分不差的把錢打給你。”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寸頭青年這些話,頓時讓領頭工人遲疑了。

也就這會,這堆工人裡面,忽然有個中年人走到老劉身邊附耳說反:“大劉,你別被騙了,這種人不值得咱去信,趁著今天把錢全拿到手,不然過了今天再想拿錢就難了。”

這中年工人是老劉的堂親,所以他這話頓時讓老劉驚醒了。

雖然寸頭青年說得好聽,但能出來當老闆的,哪個不是花言巧語的,這種話壓根就不能信。

想到這,老劉頓時對著寸頭青年說道:“李老闆,今天這錢你說什麼都得給我,這可是我們這些兄弟的血汗錢,大家就等著這錢回去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