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方菲菲沒反應過來。

看她一副人生觀受到衝擊的樣子。

晴婷邊給蒲公英澆水,邊解釋道:“跟你開玩笑的,這是當初……後來我就把小英帶回來養,因為是秋天種下的,寒假裡保暖好的話,它來年春天就會開花,初夏結出的種子,種下去在當年深秋就會開花再結果,所以來來去去,這已經是第八株了。”

知道兩個人小學時的經歷後,方菲菲緩了一口氣,她還真害怕這株蒲公英是從他們兩人誰的肚子里長出來。

她這一口氣剛出,又注意到書桌上的魚缸裡尾巴上帶著一點紅暈的金魚。

“這條金魚不會也是他……”

“嗯,也是他在中秋節的撈金魚攤位上撈的。”

給蒲公英澆完水,晴婷端著魚缸到陽臺邊,透過窗外透進來的光亮,觀察魚缸裡的水質。

金魚是喜歡舊水的魚,晴婷在上個星期回來時候,已經用針管幫它換了四分之一多的水,魚缸底部的食物殘渣也被吸出來,水還很清澈,小金魚還悠閒地啃著她放到魚缸裡的水草葉子。

不用再換水了,不過安寶兒可能是最近少餵了它一兩頓,它有點餓了。

觀察了一會兒,晴婷從抽屜裡拿出魚食,餵給它幾粒。

順便也用抽屜裡的針管,把浴缸底部食物殘渣和落進浴缸的灰塵一併吸出來。

“菲菲,房間的情況你也看了,晚上要打地鋪,還是到床上跟我一起睡覺?”

晴婷給金魚打掃魚缸的衛生,方菲菲看著金魚,它似乎對新發芽的蒲公英苗很感興趣,含了一口水噴到蒲公英的葉子上。

蒲公英搖晃了一下身體,不知道是在感謝還是抗議。

“我都可以,要不我打地鋪吧。”方菲菲把視線從蒲公英和金魚身上收回來,看看房間的地面。

地面是木板鋪起來的,有經常打掃,看上去很乾淨,她並不介意。

第一次到同學家住,而且還不是特別熟的那種,她不免有些拘束。

“都可以的話,我們還是一起睡吧,被子和枕頭,我分你一半,不過床上的布偶你不要動,那也是衛賴送我的。”

收拾完家裡的兩個小成員,晴婷又回到了方菲菲身邊說道。

【你是有多喜歡他送你的東西啊。】

在喜歡衛賴這一點上,方菲菲感覺自己的確輸了。

現在想起來,她既沒有衛賴送的任何東西,也沒有和衛賴經歷過什麼,只是很喜歡衛賴在球場上和跑步的身姿。

對他的其他事情,她完全一點點都不瞭解。

外面的天空也漸漸暗下來,樓下響起了安寶兒的聲音。

“小婷你是帶同學回來了嗎?”

“說不定是衛賴那個小子的鞋子。”

緊跟著晴齊述的聲音也從樓下傳來。

“走吧,跟我去見一下我爸爸媽媽,他們人都很好不要緊張。”

聽到父母回來了,晴婷拉著方菲菲往樓下走。

在房間門關上的一剎那,方菲菲最後看了一眼衣櫃門上,和書桌上的照片,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

到了大門口,安寶兒和晴齊述還在換鞋子。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安寶兒也不放過自己的老公,順手拍了一下他彎腰換鞋子低下來的頭。

“好歹你也是教書的,怎麼就那麼粗心,小衛那孩子能穿下這麼小的鞋子?這分明就是女孩子穿的鞋子。”

“他又不是我兒子,我關心他穿多大鞋子幹嘛。”

晴齊述不滿地回了一句,看到晴婷身邊的方菲菲,臉上表情柔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