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下來,孫羽的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老繭,要不知道的見了孫羽那手,還以為他是練鐵砂掌的呢!

這一天孫羽幹完了活,又陪師傅喝了幾杯,因為不勝酒力,早早就睡下來。

大概是到了夜裡十點左右,突然有人按門鈴。

這紙紮鋪其實就是個變相的殯葬服務,就是叫法不一樣,所以沒有閒人敢來這找不自在,這大半夜有人按門鈴,肯定是來“活”了!

想到這,孫羽有些小激動,因為這一個月光學理論了,這可算有機會實踐一下了!

等孫羽穿好衣服下樓時,胡天毅已經把客人迎進來了。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梳了個小背頭,戴金絲眼鏡,穿了身西裝,看樣子是個有身份的主。

那人見孫羽下樓,起身向他點點頭,而後遞了支菸過去,就又坐下等老胡頭了。

這收池人有規矩,那就是來看事的人必須得等一會,一來是平復下情緒,再者收池人也得先算算吉凶。

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老胡頭下樓了。

那人見老胡頭下來了,立即迎了過去,還沒等開口,老胡頭就沉聲道:“走吧!帶我過去看看!”

“嗯!師傅這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那人見老胡頭也不問問就要走,多少有些不悅。

“不就是個小姑娘遇上事了,想不開自盡了嗎!今天頭七回來鬧了!”老胡頭說完繼續往外走。

“誒呀我去!師傅您真是神了!要不都叫您胡老大呢!”那中年男人說完就追了出去。

孫羽和胡天毅取了辦事的傢伙,關好門也跟了出來。

外面停著一輛賓士商務車和一輛賓利,看來這中年男人確實是來頭不小!

胡老頭不喜歡那賓利,在他看來那小轎車有點像棺材,坐在裡面抬頭都費勁,所以就坐了後面那輛商務車。

等眾人都上了車之後,這中年男人立即做了自我介紹,原來他還是個秘書,也可以叫助理。

這中年男人叫張富是濱海海運集團總經理吳海貴的助理,這次也是奉吳海貴的命令來請胡老頭過去看“事”的。

這一切還得從吳海貴身上說起。

要說這人,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腰纏萬貫,就權利滔天,當然少數人除外,但吳海貴不屬於那少數人,他年輕時是濱海市下轄濱海縣的一個土生土長的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