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青紫,肋骨都發出脆弱的“咔咔”聲,他卻硬忍著一聲不吭,夕瑤這才鬆開了些,然後他斷裂地肋骨重新癒合,她再重複起合著手指,不停地折磨著他。

一旁的內侍們嚇得蜷縮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突然們被推開,只見領頭的那個內侍將青稚模樣地一男一女給帶了過來,小心地掩好了門。

那兩個人原以為會是又如往常一樣來被惡魔毆打訓誡,心裡做好了赴死地準備,害怕地陰沉著個小臉,手緊緊握著身上破舊衣衫。

當見到一直囚禁虐待他們的人莫名地被懸於半空之中,痛苦地五官扭曲,心中卻又騰昇出更大的恐懼來,兩個人緊靠著彼此,腿肚子發軟恐懼地看著謝深和夕瑤。

“仙子,我不能全帶出來,只能帶兩個年紀最大的來。”

夕瑤這才解氣地鬆開了手重新封了他的嘴:“你帶著這些內侍們在這裡幫我看著他,他掙脫不了我這風術,你們可以隨意打罵,事情解決後我可以給你們應得的,如何?”

領頭地內侍瞥了瞥其他人,紛紛點頭服從道:“是是,我們都聽您的。”

看著這兩個每日生活在恐懼黑暗之中年紀尚小地孩子,她內心一陣酸澀,她換上笑顏和煦道:“你們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認識朵顏,是她讓我來救你們的。”

女孩依舊膽小地躲在男孩身後,男孩卻眼眸中閃現著希冀之光,激動道:“真的嗎?朵顏姐姐還好嗎?”

夕瑤俯下身溫柔地撥開男孩鬢間散亂的髮絲道:“她很好,在離國的都城之中,我要解你們的蠱毒,你們的子蠱都帶了嗎?”

“帶了。”男孩摸上腰間藤編的小簍,藤簍裡是和朵顏一樣的瓷盒,但要比她的小一些。

女孩見似乎沒什麼危險,也探出身來好奇地打量著夕瑤。

“我需要你們或者其中一人和我下去,找到對應你們的母蠱,然後試驗一下怎麼解蠱,你們誰願意跟我去的?”

“我!”男孩沒有絲毫地猶豫,一臉地堅定決然。

“這蠱我並不知道怎麼解,所以我需要實驗,可能會讓你有些疼,你還願意嗎?”

“願意,只要能脫離蠱蟲重獲自由,我什麼都願意!”

女孩猶豫再三用嬌弱地鶯啼聲道:“我也願意。”

她其實真的不希望拿兩個十來歲的孩子試蠱,可是若是入了夜去找被蠱控制的大臣會耗費很多時間,也會引人側目。

她牽過他們倆冰冷地手道:“好,我會護著你們的,所有人的蠱毒解除地希望就靠你們了,害怕不舒服地話都要說,明白了嗎?”

兩個人點了點頭,就隨著她一起下了那黑漆漆地洞口。

她用幽冥螢火照明,忍著這股子的惡臭一路隨著曲折地臺階往下,很快一個碩大地架空層呈現在他們眼前。

只見像樹葉的葉脈一樣的青銅溝槽從起點的尖部往後延伸,填滿整個空間一望無邊,而每一條青銅溝槽的每一個節點都有一個獨特的凹槽。

最前部起點的凹槽中只有乾涸了的血液,往後的一層層青銅槽每個節點的凹槽中都是一條條鮮紅地蛆蟲,蜷縮在凹槽之中,而這個龐大地樹葉網脈就是餵養這些母蠱的滋養管道。

而另一頭的鐵籠裡還有好幾個被關在裡面不明生死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