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兩兄弟在旁邊看著戲,姜子晉心裡邊不住的罵娘,這車子半路拋錨不僅僅是修車子的問題,還存在這配送及時性的問題,物流無非是講求的一個快。

姜子晉自己都記不清楚給孔華正打了多少個電話,可見姜子晉內心的焦慮。

呂志軍突然跳下樹,雙手背後,最裡邊叼著半拉草葉子,邁步走了出來,路過姜子晉身邊的時候,斜眼瞟了一眼姜子晉,瞅著已經癟下來的車軲轆,悠然自得的繼續朝前走去。

呂志清緊跟在呂志軍身後,用著同樣的眼神瞅著姜子晉,很自來熟的問道,“哥們兒,車軲轆癟了?!”

“……嗯!”姜子晉瞅著呂志清明知故問的模樣,無奈的應了一聲。

“我們這村子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這可不好弄!”呂志清砸吧著嘴,彎著腰抻著脖子盯著癟下來的車軲轆,搖頭說道。

“……”姜子晉聽著這話更是上火,舔著乾裂的嘴唇目送著呂家兄弟二人離去。

姜子晉瞅著呂家兄弟的背影,越想越可疑,這附近也沒有農田,雖然說是陽城村的出村口,但是已經離陽城村有著二里地的距離,呂家兄弟突然冒出來, 姜子晉心裡邊不由的開始懷疑起來。

“老五被抓了知道嗎!?”姜子晉扯著嗓子,突兀的喊了一句。

“五爺啥時候被抓的?!”呂志清一聽老五被抓,下意識的轉身問道。

“還真是你們倆乾的!”姜子晉嘴角抽搐一下,甩開兩條粗壯的大長腿,邁步追了上去。

呂志清跟呂志軍見姜子晉追了過來,幹嘛撒腿就跑,不得不說的是,這腿長在跑步的時候確實有著優勢。

姜子晉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用一句人們常說的話,那就是脖子以下全是腿,邁一步頂呂家兄弟買兩步。

呂家兄弟慌不擇路,跑著跑著來到溝邊,看著將近十米的深溝,腦門上的冷汗瞬間淌了下來,姜子晉收拾丁鐵柱的事兒在十里八鄉算是出了名。

呂志清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衝著呂志軍低聲囑咐道,“你朝東邊兒跑,我朝西邊跑,他一個人,咱兄弟來怎麼都能跑出去一個!”

“行!”呂志軍聞聲,重重點頭,話音未落,人已經朝著東邊跑去。

姜子晉壓根沒有管呂志軍,眼睛裡頭只有呂志清,呂志清瘦弱的身子跑起來,怎麼能是姜子晉的對手,跑兩步回頭看一眼,眼看著姜子晉離自己越來越近,呂志清索性也就不跑了,這樣下去就算自己不被姜子晉逮住,也得累死。

“你還真能跑啊!”姜子晉薅住呂志清的後脖頸,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喝了一嗓子。

“大哥,你追我,那我不得跑啊!”呂志清癱坐在地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就像問問你,這十里八鄉的都不攔我晉聖物流的車了,你咋就想著法兒的攔車呢!?”姜子晉使勁捏了一把呂志清的後脖頸,質問一句。

“大哥,我攔你車幹嘛!?又不是我用鐵釘子給你車軲轆扎破的!”呂志清疼的直齜牙,眨巴著眼睛,回頭瞅著姜子晉辯解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車軲轆是被人用鐵釘子扎破的?!”姜子晉抬手抽了呂志清一個大脖溜子,稜著眼珠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