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晉進入之後,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方成和的家應該用淳樸兩個來形容在不為過,最值錢的物件就是那個半新舊的電風扇,哪怕是錄音機都不見擺在家裡,以方成和這些年與金德廣之間的合作,他的家不應該是這樣。

“你坐一下,喝點兒水,我去給你叫老方!”方成和的妻子給姜子晉到了一杯白開水,微笑著招呼一句。

“好!”姜子晉接過白開水,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著。

不多時,方成和穿著單薄的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當看到姜子晉的時候,與自己媳婦一樣皆是一愣,隨即走到姜子晉身邊坐下。

“你怎麼來了!?”方成和坐下後,帶著好奇問了一句。

“你的家有些簡陋啊!”姜子晉答非所問的說道。

“掙的死工資,怎麼跟你們比啊!”方成和聞言輕笑,看了一眼姜子晉,言語中略帶著諷刺。

“你覺得平原縣市場穩定之後,程叔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姜子晉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

“不管老程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他都是為了平原縣的百姓!”方成和拿起桌面上的煙點了一根,顯然在敷衍著姜子晉。

“老方,你是個聰明人,一棵樹從瓤子裡邊爛了,你覺得這棵樹還能留嗎!?”姜子晉靠在沙發上,歪頭瞅著方成和,行為舉止跟個二流子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方成和聽著姜子晉的話,面帶慍怒看了一眼臥室,壓著嗓音喝道。

“嫂子挺漂亮!”姜子晉說著站起身朝外走去。

方成和的眼神中的怒火已經難以掩飾,緊握的雙拳,正是方成和在壓制自己內心憤怒的一種體現。

“我說什麼你自然明白,我有條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姜子晉把手搭在門上的,突然轉頭看向方成和說道。

“哐當!”

房門關上之後,方成和略帶失神的靠在沙發上,今天姜子晉來的意圖方成和雖然不清楚,但是程功在平原縣市場穩定之後的下一步動作那就是對以前與金德廣有過合作的人出手,體制內是堅決不允許這樣的現象存在,方成和與金德廣的合作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方成和心裡頭明白,自己接下來面臨的這個坎兒可能邁不過去了。

方成和突然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朝著樓下走去,方成和的妻子聽著姜子晉與方成和的談話,在臥室裡捂著嘴,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著,小聲抽泣著,方成和平日裡的作為她是一清二楚,若非此般她又為何而傷心?

方成和跑下樓之後,看著站在樓門前的姜子晉一愣,顯然姜子晉已經吃準了自己會下來。

“什麼路子!?”方成和也不在藏著掖著了,直接開口問道。

“你跟金德廣之間的合作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平原縣市場亂象穩定之後,下一步要動的就是你們這幫人了!”姜子晉抽著煙,並未直接回答方成和的問題,闡述著一個事實。

“……”方成和聞言並未應話,靜靜的站在一旁。

“我還沒吃早飯,邊吃邊聊!”姜子晉說著,便家屬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