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七點半左右。

劉紅帶著從代縣來的二十多人邁步進入金聖大酒店,要了一個包廂,大壯本不想來,但是礙於劉紅熱情的邀請走在最後邊。

眾人對於大壯的成見是因來自於對邊晨藝的熟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眾人逐漸對大壯有了瞭解,先前的成見慢慢的放了下來。

“大壯,今天的事兒是兄弟做的不對!”劉紅紅著臉,梗著脖子,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舌頭略微發硬的喊道。

“都是自家人,過去了!”大壯見劉紅端起酒杯,急忙端著酒杯,回應一句。

“別的不說了,哥們兒今天給你賠個不是,都在酒裡頭了!”劉紅摟著大壯的脖子,仰頭喝光杯中的白酒,杯口朝下。

大壯見劉紅這麼痛快,同樣將杯中的白酒喝光,兩幫人的矛盾算是徹底化解。

“老二,今天你踹你大壯哥踹的最狠,還不敬酒道歉?!”劉紅坐回到座位上,斜眼瞅著劉二喊了一嗓子。

“大壯哥,我錯了,俗話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你是哥,我是弟,咱們今天就不說這些了,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劉二瞬間領會了劉紅話裡的精髓,仰頭喝光杯中白酒。

“……”大壯見劉二杯子已經空了,這絕不能是舔一舔的事兒了,跟著喝了一杯。

有了劉二的開口,在場的男同志算是徹底放開,開始打起了車輪戰,大壯一人應付著近二十人,面前擺的白酒瓶子,幾乎是在場眾人的總和。

一圈打完之後,大壯同樣釋懷,見劉紅起身,知道劉紅這是沒打算讓自己站著出去。

“晨藝,先前我是身不由己,以前的事我知道道歉是不能彌補你心裡的陰影,但是這個歉我今天還是的道!”大壯搶在劉紅說話之前,端著酒杯看向邊晨藝。

“晨藝,對不起!”大壯猛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無比真誠的說道。

“大壯哥,你這是要給我送走啊?!”邊晨藝是個聰明人,知道大壯心裡邊的苦衷,當日若不是大壯,邊晨藝早被帶走,哪裡有跟眾人在這裡喝酒打屁的情景。

“那個……”大壯聞言,憨厚的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壯哥,你我都是晉實的人,這杯酒過後,過去的事兒咱們就不提了!”邊晨藝推開自己面前的飲料被子,從一旁拿來一個空酒杯,滿滿登登的倒了一杯白酒,直接一口下肚。

“行,以後誰欺負你跟我說,哪怕是子晉也不行!”大壯見邊晨藝如此爽快,二兩白酒再次下肚。

邊晨藝感受著白酒入喉是的灼熱,不住的吐著舌頭,小手在嘴巴前連忙扇著。

“大壯哥,你……你養魚呢?!”邊晨藝趕忙喝了口飲料,緩解著白酒帶來的灼燒感,指著大壯的杯底嬌聲喊道。

“……”大壯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尷尬一笑,將杯底喝光。

“大壯哥,你說的話我可急著了,晉哥哥欺負我的時候你可要幫我!”邊晨藝坐下身,趕忙吃了兩口菜,胃裡這才好受一些。

“放心!”大壯拍著胸口保證一句。

“大壯,你跟晨藝化干戈為玉帛,為了這事咱來說啥得喝一個!”劉紅斜眼瞅著大壯,展開了第二輪的攻勢。

“劉紅,你勝之不武啊!”大壯仰天長嘯,悲痛的喊著。

“我先乾為敬!”劉紅壓根兒不搭理大壯,先下手為強。

大壯根本沒有歇緩的功夫,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大壯哥,你長得太像我死去的爹了,我以後就把你當我爹的孝敬!”劉二為了給大壯灌倒在桌子下頭,更是不說人話。

“……”大壯一臉懵逼的看向劉二,摸著自己的臉頰,眨巴著雙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爹,喝!”劉二仰頭給自己杯子裡的白酒喝光,連忙招呼著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