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晉與男子回到座位上,攀談起來,旅途中有一個說話的人,讓這趟旅途變的有趣起來。

“兄弟,謝了!”男子撓著後腦勺,一頭短髮,讓整個人顯得精幹。

“出門在外,相互間能幫襯就幫襯一把!”姜子晉笑著回應一聲。

“我叫章洪文!”男子伸出手,簡單的介紹著自己。

“姜子晉!”姜子晉與章洪文握了下手,笑著開口。

“待會兒下車後要小心些,這幫人在火車上作案不是隨即作案,長期作案並且一直沒有被抓, 說明車上的乘警跟這些扒手有著貓膩!”姜子晉突然神色一正,轉頭看著章洪文囑咐一句。

“我就不信沒有人管了,你到哪兒?!我罩著你!”章洪文伸聞言,眼珠子一稜,義憤填膺的喝道。

“……”姜子晉瞅著章洪文嫉惡如仇的性格,內心對章洪文瞬間升起好感。

“我到平原縣!”姜子晉如實答道。

“我也是!”章洪文一聽這話,眼珠子放著光的興奮說道。

透過交談,姜子晉才知道章洪文在部隊當兵,三年守衛邊疆,與家人只能透過書信交流,這次回家探親,讓章洪文心裡邊極為興奮。

所謂近鄉情怯,眼看貨車就要到站,章洪文終於安靜下來,與姜子晉沒有了交流,自己卻是坐臥不安,看著窗外的漆黑的夜,那種緊張肉眼可見。

“緊張?!”姜子晉轉頭看向腮幫子時不時跳動兩下的章洪文,笑著問道。

“有點兒,三年沒回家了,眼看到家了,心裡頭就有些緊張!”章洪文搓著手,嘴角的笑容有些拘謹,點頭應道。

“就要到了,去抽根菸!”姜子晉拿起自己的揹包,朝著車廂連線處走去。

章洪文揹著一個大的行軍包,來到車廂連線處,接過姜子晉遞來的煙,猛地裹了一口嗆的直咳嗽。

“在外邊會想家,會念家,但是讓真正回來的時候會怕,怕父母變了樣。不知不覺中,記憶中那個高大偉岸的父親,身板逐漸佝僂,梳著大麻花辮子的媽媽,頭髮漸漸花白,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趁著他們還在,我們還小,多陪陪他們!”姜子晉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章洪文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姜子晉眯著眼猛地吸了口煙,濃烈的煙霧遮住了姜子晉的面頰,當煙霧散去,姜子晉雙眼通紅,不知是被煙嗆的,還是因為想到了這一世與自己沒有見過面的父親而溼了眼。

“在理!”章洪文聽著姜子晉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眉頭輕皺一下。

“走吧,到站了!”

閒聊中,火車已經停穩,姜子晉跟章洪文一前一後的下了火車。

二人並肩走出車站,章洪文看著大變樣的平原縣,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哥,就是他們!”身穿呢褂的青年男子帶著一幫人把姜子晉跟章洪文圍在中間,袖筒內崩的筆直,應該是藏著傢伙事兒。

章洪文見狀,馬步一紮,擼起袖子,拉開架勢,準備與這幫人大戰一場。

“大哥,他們二十多個人,你能打幾個?!”姜子晉瞅著章洪文的架勢,無語問道。

“打個四五個沒問題!”章洪文雙眼死死的盯著身穿呢褂的青年男子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