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方明在雲霞縣,你不給他又能給誰,佛爺行蹤不定,指不定是去哪裡了,佛爺在古玩地下市場,連起風波,難道是想要吞併地下古玩市場的大部分生意嗎?貪多嚼不爛,更何況他有和假面王爺一戰的實力嗎?”宋文勇微微搖頭地說道。

“假面王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來,靠著古玩造假,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他屬於那種誰擋他的路,就把誰處理掉的人。”吳道甲說道。

宋文勇清楚地明白,吳道甲這是把他看成假面組織的人了。

“我和假面組織不是一路人,而且有著潑天的大仇。”宋文勇說道。

吳道甲眉頭皺了一下,明顯地在判斷宋文勇的這句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別逗我了,你和假面組織有大仇?”吳道甲直接就搖起了頭,明顯不相信。

“若是你聽聞過我的名字,想必知道一二我的事情,我叫宋文勇。”宋文勇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吳道甲微微地怔了一下,想到了種種。

“一切的由因都是由假面組織開始的,是他害得我朋友死亡,害得我師父一蹶不振,害得我遠奔千里,而且他的手下卜星月在銅雀村害我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所有人都認為我早就應該死了,可是我還活著。”宋文勇眼中帶著精光說道。

看著宋文勇那認真的樣子,吳道甲覺得宋文勇不像是在說謊。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從銅雀村逃走的人。”吳道甲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銅雀村的時候,我見過卜星月身邊的一些手下,比如說大周、大劉、大拳頭,就是沒有見過你啊。”宋文勇苦笑的搖了搖頭。

“當時我沒有在銅雀村,我在外面進行一些貨運的任務。”吳道甲說道。

“哦,我說呢,沒見過你,那一次我從銅雀村死裡逃生之後,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就不會再見到卜星月了,可是前幾天雲霞縣的大事件,一支梅被盜案,想必你應該聽說了,機緣巧合之下,我和卜星月又見面了。”宋文勇說道。

“不過我深深地知道,這一切都是卜星月的計謀,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引蛇出洞,把我們引到他們的地盤,抓住我,殺掉我,可是他大概沒有想到,他最在乎的祖母綠吊墜會丟失,真是天意,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宋文勇微微搖頭著說道。

宋文勇看吳道甲面相不像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兩個人一番聊下來,經歷也有些相似。

吳道甲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了古玩,特別喜歡青銅一類的收藏,為此吃了藥,最後弄的家破妻離。

妻子跟著他的一個遠房表哥走了,而且當時妻子還懷著孕。

十幾年過去了,吳道甲也沒有見到過他的孩子,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後來當他決心不再去觸及此道之時,卻是遇到了佛爺,佛爺用計把他的父母給控制住,並且以此為要挾讓吳道甲跟著他幹。

吳道甲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清楚佛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到後來他才知道,佛爺是看上了他家的祖宅,最為重要的是祖宅之下有著一座墓,他想佔為己有,在吳道甲答應了佛爺的要求之後,佛爺這才放了他的父母,不過從此吳道甲也就跟了佛爺了。

佛爺後來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去結識一位叫卜星月的人,並且打入到他們內部。

慢慢地吳道甲瞭解到,卜星月是一個叫做銅雀組織的掌門人,後來知道銅雀是假面組織的一個分部。

吳道甲討厭這些做著地下生意,發著死人財,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可是為了家人,他不得不這樣做。

確切地來說,吳道甲一直在做著自己並不想做的事情,成為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人。

世間就是有這麼多無可奈何,明明越不想去做的事情,你做了,你不想成為的人,最後也成了。

兩人互訴衷腸,不知不覺之間,這一夜的時間就過去了。

只到天色發亮,他們這才發現聊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