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只是劉哥,你給我安排這麼多的人做什麼啊?我實在是有些不太明白啊?”宋文勇疑惑地問道。

“這些人,可以幫你掌握火勢,可以幫你打水、做飯,以後他們就跟著你了,而製作瓷器這個活兒,我就交給你了,你可得給我好好幹啊。”劉大牛笑眯眯地對宋文勇說道。

“你既然讓我給你作舊造假,總得帶我去你的造假廠地看看吧,這裡又沒有酸坑,也沒有上釉的色料,沒有作舊的場地啊。”宋文勇一面說著,一面就搖著頭。

宋文勇就是想要找到作假的作坊,然後再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說是找這些人來幫忙,其實宋文勇明白,這些人都是用來監視宋文勇的。

這些人應該會被分為白班和夜班,他們會二十四小時地盯著宋文勇,讓宋文勇就算是插上翅膀都逃不出去。一想到今後將要面對的局面,宋文勇一臉無奈。

看著身邊的這十幾個人,宋文勇真的是面無表情。

“小宋,怎麼一臉不高興啊。”劉大牛笑呵呵,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沒有,我很高興啊,沒有不高興。”宋文勇趕緊就搖了搖頭。

“別那麼著急,以後啊,你就用你的老辦法,製作出來瓶胎就行,這個院子足夠大,以後就都是你的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為我工作,半年之內,我就把你給放了,怎麼樣。”劉大牛看著宋文勇說道。

半年,一百八十多天,一想到這裡,宋文勇就有些頭大。

“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個院子裡面製作,要是有人來查怎麼辦啊?”

“我們是在做古玩,又能怎麼樣啊,這山高皇帝遠的,你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查,來查我們也不怕。”劉大牛說道。

宋文勇還能說什麼呢,宋文勇只能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是枯燥的,無論宋文勇走到哪兒,都會有人跟著他。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就上個廁所而已。”宋文勇說道。

“對不起,職責所在。”

對方堂而皇之的來了這麼一句,這和被軟禁有什麼區別啊,宋文勇叫苦不跌,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可是看到對方那麼多的人,他瞬間升起的勇氣,又被掐滅。

時時刻刻被人給盯著,就好像是有著一條毒蛇:一直盯著你,你去無力還手,它隨時滋出來的毒液,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宋文勇渾身不自在,可是也只能是無奈的去接受這個現實。

看著昏昏沉沉的天色,宋文勇想著,方伯應該是已經到了興陵縣了,只要他能夠平平安安的就行。可是以後呢,宋文勇一直在思所這個問題。

天色昏沉的另外一端,方伯因為車技不怎麼好,走走停停,開了足足一整天,才開到了家門口。一路上,方伯睏意重重的時候,就會把車停到路邊,休息半個多小時,再重新開車。

進了家之後,方伯思緒萬千,想著可怎麼對胡天渝交代這件事情啊。

天色也黑了,方伯想著明天再去說這事兒吧,畢竟他現在睏意重重,只想要休息。

最為重要的是,方伯不知道宋文勇是否安全。

腳步也顯得很沉重,小院裡面的花花草草,也有些日子沒有修剪和澆水了,明天還得去做這些工作。眼前的黑,越來越重,重重地壓在方伯的胸口,窗戶因為半開著,所有框框噹噹的一直在響,睡到半夜的時候,方伯起來把窗戶關好,要不然,真的是睡不沉。

一夜微風輕拂,不知誰人好夢。

天色轉亮之時,陽光順著窗子的邊緣緩緩地照了進來。

早上八點二十三分,方伯這才翻了一個身,正好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極不情願的醒了過來。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可是已經比昨天好多了。

方伯坐在床沿上,發了會兒呆,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放空。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才穿著拖鞋走下床去。一番整理之後,精神飽滿。

吃過早餐之後,方伯到花院裡面,把花枝給修剪了一下,向著胡天渝家的方向望了去。

“我是去呢,還是不去呢?”方伯也是微微的有些猶豫,眼角透露著一絲膽怯。

最終權衡再三,向著胡天渝家走了去。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人老了,起的就早,早上五點多,胡天渝就起來在院子裡面練太極拳了。

這時太極拳早就練完,胡天渝正在偌大的院子裡面散步。

聽到敲門聲之後,胡天渝就尋聲走了過去。

“誰啊?”聲音透著一股蒼老之氣。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