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若是這麼手挽著手走的話,宋文勇一定會覺得十分別扭,可現在習慣了,也覺得就那麼回事。

把門開啟,裡面的陳設比較簡單,灰白色調,兩張小床一字擺開,中間隔著有一米的距離,東側靠床的位置有一個窗子。窗子開啟,冷風直接就灌進來,已經深秋了。

兩個人在門口簡單地看了一眼環境後,不算滿意,不過也並沒有太大的要求。

“還算可以了,簡單住著也行了。”宋文勇向著胡愛玲看了一眼。

“我對這個沒有要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接下來,我們要從哪裡入手啊?”胡愛玲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宋文勇現在儼然就是胡愛玲的主心骨,胡愛玲也願意聽宋文勇的安排。

“現在我們的線索,無非就是佛龕,還有琉璃三分廠,我們要從佛龕和琉璃廠入手,這兩天,我們就打探關於這兩件事情。”宋文勇已經做好了安排。

佛龕和琉璃三廠相比,範圍更大,文泉市的古玩市場上,應該有很多佛龕,可這條線索明顯應該不是簡單的佛龕,要麼就是人,要麼就是具有獨特意義的佛龕吧。紙上的線索,是不是虛假也很難說,若是真的和假面王爺有所聯絡的話,那佛龕是不是假面王爺的一個手下,外號叫做佛龕,而琉璃三分廠是不是一個特定的地點,那和贗品製造是不是也有一些關係呢。

宋文勇想來想去,也只能這麼想了。外面的陽光很充足,今天算是一個好天氣,除了空氣有些冰冷以外,和其他沒有什麼兩樣。

“咱們也別在這小房間裡面發呆了,出去找線索吧。”胡愛玲急匆匆地說道。

“好。”宋文勇點了點頭。

兩個人裹上厚厚的衣服,就一起出門了。

中年婦人看到兩人出去了,眼睛向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多言。

風聲呼呼而響,街上的行人不太多。宋文勇和胡愛玲出了勝利旅館,往前走了幾條街,就來到了一個古玩市場,雖然風冷的像刀子一樣使勁兒地往人臉上颳著,可這裡看著還挺熱鬧,做生意的人依然不少。生活面前,人人都是強者,為養家餬口,寒風酷暑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大量的古玩就這麼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胡愛玲和宋文勇眼睛都看花了。

“這裡的市場,要比我們那裡大很多啊。”胡愛玲說道。

“是啊。”宋文勇輕輕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圍著這個古玩市場轉來轉去,不過他們走得很慢。玩古玩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是走走停停,遇到看中的古玩,就會蹲下來和老闆攀談,宋文勇發覺自己的眼睛此刻在這裡根本就不夠用。這裡的古玩實在太多了,看不過來啊,不過走了有半個多小時了,也沒有看到佛龕類的古玩。

“這裡的古玩可真是多啊。”胡愛玲一臉高興地說道。

“是啊,我們主要看看,有沒有佛龕之類的。”宋文勇小聲地對胡愛玲說道。

可這裡人聲雜亂,宋文勇聲音小的話,胡愛玲根本就聽不到。所以,胡愛玲繼續向著四周好奇地看著。看到胡愛玲這個樣子,宋文勇也只能抓住胡愛玲的手,然後貼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們以找佛龕為主,這裡的市場這麼大,佛龕卻是如此缺少,不應該啊。”

宋文勇這麼說時,胡愛玲點了點頭,她也沒有發現什麼與佛龕有關的東西。

“還真是啊。”胡愛玲一面說著,一面拉起宋文勇,就向著前方繼續走了去,宋文勇只能任憑胡愛玲就這麼扯著他向著前方走去。看樣子,胡愛玲好像找到了方向似的。

“怎麼了?”宋文勇輕聲問道。

胡愛玲並沒有說話,拉著宋文勇向前走。走了很遠一段距離後,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角落,胡愛玲鬆開了宋文勇的手,才算停了下來。

“師姐,你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嗎?”宋文勇問道。

“剛剛人聲太雜,我不好意思對你說。”胡愛玲說時,眼珠子轉動了兩圈,眼神也向著另外的地方看了去。

“是發現什麼嗎?”宋文勇一臉認真地又問了一遍。

“嗯。”胡愛玲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文泉市的這個古玩市場,宋文勇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最大的一個,可看這人聲鼎沸的樣子,比起火車站來還要擁擠,想必來往的人不少了。各色各樣的人物,橫雜其中,不過透過觀察,宋文勇看得出來,大部分人都是市井小民,他們都是抱著撿漏發大財的心裡來的。可古玩市場就是這樣,正因為有這麼多如此心思的人,有時候才會被別人給輕而易舉地鑽了空子。錢財流失不說,重要的是有可能打擊到信心,讓他們不再相信古玩市場。有些人就是因為一件古玩,給弄的傾家蕩產。而且像古玩,如果到了不懂行的人手裡頭,瓷器就是幾片瓦片,書畫就是幾個普通的漢字,對於熱愛的人,那就是他們的生命。這裡面的水可深著呢,何況還有很多人一直在堅持著造假,當然也有一些人始終堅持著去贗存真。

人心難測,古玩雖然不會說話,可人的心思全部都在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