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宋文勇叫了一聲胡愛玲,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大廳。來到大廳後,宋文勇向著胡天渝看了一眼,微微行了一禮。只要一見到胡天渝,宋文勇忍不住就有些緊張。未來會怎樣,這個很難說,所以宋文勇不想讓胡愛玲去淌這蹚渾水。

“師父早!”

胡天渝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向著一側的胡愛玲看了去。

“王懷義和郝小雨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這兩個逆徒,還做了些什麼壞事?”胡天渝提到這兩個人就十分氣憤,臉色都變了。

“經過一系列調查,基本上可以肯定,王懷義和郝小雨都和假面王爺造假案有些關係,他們可能是假面王爺的分支手下吧。”宋文勇做出了他的判斷。

聽到這裡,胡天渝面色微微有些陰沉,十分不好看。

“愛玲,你跟著文勇去吧,我知道你們要出去調查這件事情了。”胡天渝微微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師父,您是怎麼知道的?”宋文勇心裡有些奇怪了。

“你來時,行色匆匆,手裡提著一個旅行包,裡面應該是放著衣服,明顯就是要出去了,一定是收集到一些線索,需要去外地吧。”

胡天渝的觀察力還是很強的。到了現在,宋文勇才發現,原來師父是一個高手。

“父親,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胡愛玲輕輕地對父親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一種悲傷從她的心底流出,胡愛玲的眼角,輕輕地掛著一絲淚珠。

“不要哭,有生之年,你們能讓我看到王懷義和郝小雨這兩個逆徒,受到應有的懲罰,就算幫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了。我胡氏一門,自民國開始,經營古玩器物,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是我眼拙,收了兩個不良弟子。”胡天渝說時,手掌重重地拍在了一側的桌面之上。

“放心,師父,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只是事關重大,危機重重,自從上一次王懷義和郝小雨,還有那位劉震生來過後,就一直派人在監視我們。所以,這件事情,若是師姐不去,我覺得更好。”宋文勇對胡天渝說道。

其實,從內心來說,他是不想讓胡愛玲陷入危機之中的。可胡愛玲聽他這麼一說,直接就氣憤地瞪著大眼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你憑什麼不讓我去啊?父親都同意了,你不聽師父的話嗎?”

“師父,我覺得師姐還是留下來照顧你,比較好一些。”

“不必,我很好,人老了,病多了,可也沒有到大限之期。放心,街坊四鄰的都可以照顧我的,你帶著愛玲出去歷練一番,畢竟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王懷義和郝小雨,他們兩人鬼點子多,人也狡猾,你們需要小心。”胡天渝的意思很明顯,是讓胡愛玲跟著去的。

宋文勇還是有些不理解。在他看來,胡天渝就這麼一個女兒,當寶貝似的供著,到了這個節骨眼,更應該保護好她的安危,可現在卻同意她出去。不過想想也對,正向師父說的那樣,歷練一番也是好的,多讓她去外面見識一下,知道什麼叫人心複雜,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既然如此,那就帶著胡愛玲去,也算多了一個幫手,倆人在一起既可以相互照應,而且宋文勇其實也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搭配。

“對了,師父,你聽說過佛龕嗎?”宋文勇向著胡天渝看了去。

胡天渝低垂著頭,聽到這兩個字時,就抬了起來,眼神裡面看上去空洞洞的。

“是一件古玩嗎?明清的時候,佛龕比較盛行。”胡天渝有些渾濁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應該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人,或是一個地名。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線索裡面提到的,線索還提到了琉璃三分廠。”宋文勇繼續說道。

宋文勇知道,師父以前也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從他這裡,說不定可以知道多一些訊息。

“琉璃廠,也就文泉市比較多一些吧,文泉市做琉璃盞的多一些,琉璃三分廠,沒有聽說過。”胡天渝搖了搖頭。

“好的。”宋文勇只好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多問。

倆人收拾了一番後,就出來了。胡愛玲一直緊緊地貼在宋文勇的身後走著。

“師姐,你貼我太緊了,分開一些行嗎?”宋文勇無奈地向著胡愛玲看了一眼。

“怎麼,覺得我煩人是不是。”胡愛玲嘟著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宋文勇趕緊就搖了搖頭。

倆人出來後,又仔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被人尾隨。心情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可不由自主的疑惑又生了出來。這監視著他們的人,哪裡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