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的四時春雨圖。”畢啟生一臉認真地說道。

提到唐寅之時,畢啟生也是一臉尊敬。

“我說老怪物,不不不,畢老師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唐寅不是畫老虎的嗎?”胡愛玲一臉疑惑的向著畢啟生看了去。

畢啟生一臉古怪,向著胡愛玲看了一眼,又向著一側的宋文勇看了一眼。

“你們不懂行嗎?”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槌,重重地擊在了胡愛玲的胸口。

雖然胡愛玲是在古玩世家出生,可是她是一個不愛學習的人,所以懂的都是一知半解,還不如宋文勇呢,看來以後得好好地學習一下。

不過就算是如此的話,在有些方面,胡愛玲還是有著一定水平的,只是字畫,她真的鑽研的不多。

“唐寅,字伯虎,後改字子畏,生於明朝1470年,卒於1524年,一生坎坷,命運不好,捲入了洩題案,入了大獄,出來後夫妻不和,後來妻子改嫁,不過唐寅這個人生性古怪,仿於隱世狀態,不喜與人結交,唐寅真正擅長的並不單單是虎,寫意之畫,也是他拿手的,另外他還是一個書法家,詩人,號桃山居士,晚年在失意與悲苦中去世,真是可惜。”

宋文勇侃侃而談,在一側的胡愛玲直接都有些聽呆了。

“沒想到啊,宋文勇字畫不是你擅長的,你也有研究啊。”胡愛玲一臉喜悅的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懂一點,都是老師教得好。”宋文勇微微地一笑。

提到老師,畢啟生就插了一句,問宋文勇的老師是誰。

宋文勇說是胡天渝,聽到這個名字,畢啟生明顯怔了一下,也沒就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

“這幅四時春雨圖,是我好不容易從民間得來的,快跑斷我這雙老腿了,可是周志那老傢伙,卻是光明正大給我偷走了,我次日去向他要畫,他轉口不承認。”

說到這裡,畢啟生就氣呼呼的,嘴裡面都快要能噴出火來了。

“那你親眼看到他把你的畫竊走了嗎?”宋文勇輕聲的問道。

“我要是親眼看到,還能讓他竊走嗎?”

“那你為何咬定是周志偷的啊,他也沒有承認啊。”

“除了他,別人都不知道啊。”

這是一個不太好解決的問題,現在畢啟生認定了是周志偷的,可是也沒有證據,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為什麼周志讓宋文勇和胡愛玲來的時候說兩人是多年好友,明明已經鬧翻了,還要這麼說,是有著什麼更深的含義嗎?

反正宋文勇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不過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周志似乎想要透過宋文勇來試探一下畢啟生,會是這樣嗎?

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是宋文勇所不知道的,不過這些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宋文勇也是沒有心情去了解,宋文勇現在只想要把紙條上的事情給弄明白。

宋文勇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著畢啟生一臉咬定的樣子,宋文勇也在想,難道真的會是周志嗎?

“真沒想到,您和周志老爺子,還有這段恩怨,可是他介紹我們來找您的,還說您一定會幫忙的。”宋文勇這句話,就有些反問的意思了。

“這個傢伙,總是喜歡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我,不過畫拿不過來,一切的事情都免談。”畢啟生一臉冷漠,看他這個樣子,是一點面子也是不想給了。

“可是四時春雨圖到底是不是在他手裡還不清楚,就算是,我們想要套出來他藏畫的地方,也需要費一番功夫,這是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實現的,所以能不能把我們遇到的麻煩事情先給解決了,您的忙,我們到時候一定會盡所有的力量去幫的。”胡愛玲露出來她天真無邪的笑容。

果然,美女在場,辦事的效率是會提高。

隨著胡愛玲說完這句話之後,讓宋文勇沒有想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只見畢啟生點了點頭。

“要讓我幫你們做什麼,快說。”畢啟生掏出一塊手帕,擦去臉上的汗水。

畢啟生似乎是生病了,揮汗如雨,而且宋文勇注意到他雙腿一直在顫抖著,好像不足以支撐他上半身的重量。

“畢老師,您可以坐下來。”宋文勇微笑著說道。

畢啟生別有深意地向著宋文勇看了一眼,然後就坐到了一側的沙發上。

宋文勇把懷中藏好的紙拿了出來,把他們的目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