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友你的理解。”周志聽宋文勇這麼說,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看著宋文勇和胡愛玲遠遠的離去,周志回想剛剛那張紙,其實有些許發現,只是他沒有說出來。

“宣統年間的砂磨紙。”

周志一面說,一面搖頭,覺得此事他不需要多想。

宣統是大清國最後一任皇帝的年號。這種紙是當時清皇宮之中的供紙,和清前十一位皇帝所用的供紙都不一樣,這是砂磨紙。

宋文勇和胡愛玲從周志這裡出來之後,就直奔東南方向,想要儘快找到周志口中所說的畢啟生。

“我怎麼總覺得周志好像隱瞞了什麼。”胡愛玲憑著女人的直覺,覺得周志沒有說實話。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管他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到畢啟生吧。”宋文勇微點頭,甩開了大步向著前方走去。

胡愛玲緊緊的在身後跟著,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前面的路口,攔住了一輛車。

司機聽說要去東南三十公里外找一個畢啟生的字畫店,直接就拍著胸口,說自己知道,不過要價也是微高,別人都是三十,他要五十。

“你怎麼比別人的要貴啊?”胡愛玲覺得這司機就是想宰客。

“兩位,我這可是直接能開車帶你們到地方,他那個地方,在一個小衚衕的最裡面,不好找,我在這裡跑了十幾年了,門清,你換個人,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司機說起話來,那真的是滔滔不絕。

“四十,行就走,不行我們再找。”

宋文勇一面說著,一面就拉著胡愛玲向著另外的一輛計程車走了過去。

“得得得,四十就四十,兩位,趕緊上車。”司機趕緊對著宋文勇和胡愛玲招了招手。

兩人上了車之後,胡愛玲緊緊地靠著宋文勇坐了下來。

胡愛玲身上的香味,一陣陣地往宋文勇的鼻尖裡面鑽。

一時之間,宋文勇有些意亂情迷。

說實話,有著那麼一刻,宋文勇想要直接就抱住胡愛玲,只是司機還在車上,行此事,那多不雅啊,所以宋文勇就往邊上坐了坐。

之後,宋文勇把車窗開啟了一條縫隙,一陣陣的風,呼呼的向著裡面灌入,風是冰冷的,心是熱的,一冷一熱平衡了宋文勇的理智,心中剛剛起的悶熱和躁動,歸於平靜。

看到宋文勇不停地向著車窗外面看去,胡愛玲又是挪動了一下身體,緊緊地靠著宋文勇。

“你躲我這麼遠做什麼啊,我身上臭嗎?”胡愛玲直盯盯地看著宋文勇說道。

宋文勇一的尷尬。

“沒有,沒有,我透透風,整理一下思緒。”宋文勇苦笑著說道。

胡愛玲直接就抓住了宋文勇的手。

猛然間一團溫軟,被握在手中,宋文勇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這是當眾秀恩愛啊,你們小兩口結婚幾年了。”

坐在前頭正開車的司機,把後面兩人的活動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間就扯到結婚,兩個人一臉的羞紅。

“你正經開你的車,少在這裡胡說啊。”胡愛玲美目一瞪,向著司機看了一眼。

“小夥子,你這媳婦還是一個火辣的性格,你在家裡沒少被揍吧。”司機笑呵呵的給宋文勇和胡愛玲開著玩笑。

可是胡愛玲和宋文勇卻是並沒有笑,一臉平靜的向著司機看了去。

司機也只好是不再說話,安安穩穩的開著車,向著前方走去。

三十公里的話,六十公里的速度開,半個小時也應該到了,可是往東南方向走,路不太好,三十公里的路,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小時。

“到了,就是這裡了,四十塊錢,真沒給你們要高價。”

司機指著一個衚衕,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裡面有著一個小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