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勇真是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把他叫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他叫過來做什麼。

“師父,您找我有事嗎?”宋文勇輕聲問道。

“有事,主要是關於你方伯的事情。”師父說了一句。

“關於方伯的事情,什麼事情啊?還有方伯,你之前不是說你要去衡城了嗎?怎麼沒有去嗎?”宋文勇向著方伯天看了一眼。

方伯聽到這裡,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呀,不要提這件事情了,本來是想要去衡城的,可是後來一想,我這麼單槍匹馬的去,就算是有著幾分鑑寶的手段,可畢竟不是專業,所以我就想著要不就帶上老朋友胡老闆一塊去吧,可是沒有想到,胡老闆直接就推辭了,這才把你叫過來,明白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宋文勇輕輕地點了點頭。

“對啊,所以小宋啊,接下來幾天,就要你陪著我去衡城走走了。”方伯天笑著對宋文勇說道。

宋文勇聽到這裡,就向著一側的胡天渝看了去。

“你看我做什麼啊,你跟著方伯就行了,方伯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是你一次翻身的機會啊。”胡天渝向著宋文勇認真地看了一眼。

宋文勇從胡天渝的眼中,看出來師父對他還是有著幾分期許的,似乎他可以做出一些名堂來。

“方伯比我從業時間長,請我去,我覺得我的技術不行啊,在方伯面前,我就不班門弄斧了,笑人大牙。”宋文勇連連搖頭。

方伯雖然只善書畫,可是對於其他的也有所涉獵,他的功底並不比宋文勇差,而且方伯跟胡天渝是多年的好友,在宋文勇沒有投奔在胡天渝之前,方伯和師父就認識了。

“你想什麼呢,文勇,主要是讓你跟著你方伯伯去見識一下,學習一下,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啊。”胡天渝冷冷地瞪了宋文勇一眼。

說實在話,宋文勇真想要去見識一下虢國夫人遊春圖,就算是明仿的那也是很貴重了。

宋文勇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那方伯,我這就跟著你去見識一下這幅明仿的虢國夫人遊春圖。”宋文勇微微對方伯行了一禮,然後說道。

方伯天這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著向著胡天渝看了去。

“文勇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性堅硬如鐵,為人正直善良,集古齋的事情當時我就知道一定不是文勇所為,最終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情是和他無關的,只是文勇啊,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啊,可否給伯伯說說。”方伯天似乎對於這件事情很是好奇。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情錯綜複雜,就連我被放的時候,都是一臉懵的,放我的理由就是證據不足,無法證明這些假的古玩是我製造的,警方似乎也是發現了新的線索,正在追查之中,可是到底是什麼線索,並沒有向我透露,現在集古齋已經無力營業,業內名氣一落千丈,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只是可恨的連累了師父。”

說到動情之處,宋文勇眼角有些酸澀,趕緊就扭過了頭,不讓師父看到他這個樣子。

宋文勇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胡愛玲,也不知道愛玲是在做什麼。

“行了,這些過往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人生幾十載,浮浮沉沉,難得這樣可以讓我靜下心來,好好渡個晚年。”胡天渝倒是很想的開。

“還是胡老闆你想的開啊,我可沒有你這境界啊,趁著還能跑動,我還想把天下名畫都一一瞻仰,若是有幸能夠收藏一二,更是美哉。”方伯天微笑著說道。

方伯天似乎心情很高興,還要拉著師父去喝酒,卻被師父拒絕了。

“那行吧,改天,等我從衡城回來,這樣吧小宋你隨我去一趟我家,我準備了些東西,需要帶著,我年紀大了,有些拿不動了。”方伯天笑盈盈的,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宋文勇心裡微微有些疑惑,想著,會是什麼東西啊,方伯天都拿不動。

不過也沒有過問,直接就對師父揮了揮手,算是告別,同時,宋文勇對衡城之行,也有些期許,希望能夠有所收穫,就當是出去散散心了,興陵縣這潭深水已經波瀾初起,等他再回來時,是否會有新的變故。

因為郝小雨提起過虢國夫人遊春圖這件事情,他總覺得好像不簡單,是否會和造假案件有些關係呢。宋文勇思來想去,激動萬分。

“拿什麼東西啊?”

宋文勇實在忍不住好奇之心問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方伯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