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闆,您就不能說明白話嗎?”

“你們集古齋作假,這種事情,我本不想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算我求你了?”

餘青文終於說出了他聽到的真相。說完就喊來了阿泰送客,眉宇間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泰。

“還不把宋先生給我送出去啊。”

阿泰一臉的為難,他看得出來,餘老闆生氣了,趕緊就拉著宋文勇向著外面走去。

“宋先生,趕緊走了。”

“文勇,這次得走了,要不然的話,老闆非把我給罵死不可。”阿泰說道。

宋文勇也看得出來,阿泰很是為難,之前阿泰放自己進去,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了。若再為難阿泰的話不太好,只是餘青文最後說是集古齋作假,這怎麼可能啊。市面上叫集古齋,就他這麼一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宋文勇一頭霧水了。起初他還著急自己沒有生意的問題,這一下子性質就變得嚴重起來,這作假的風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看餘青文的樣子,也是不想說什麼,或許有難言之隱吧。

心灰意冷的宋文勇就這樣回去了,想查的事情沒有眉目,又牽涉出來一件驚天的事情,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令他徹夜未眠。

如果老主顧們是因為作假不來的話,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後使壞。他只知道,並且堅信是王懷義在作假,可現在似乎滿城風雨都認定是自己作假。這可真是太氣人了。

可宋文勇,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既然事情已經向著一個極端走了去,宋文勇只能選擇反擊。可是宋文勇,真的是想不到,用什麼樣的方式做出反擊。這件事情,真的令他越想越頭疼。想到這裡,他只能選擇從長計議。

轉眼間,一個星期又過去了。古玩鋪子依然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宋文勇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他覺得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胡天渝就要趕自己走了。

再說這胡愛玲,這段日子也有點煎熬難耐,想見的人沒法見,一面是父親,一面是宋文勇。他也只能是強忍著自己,不出去添亂。

一處僻靜的私宅,亭子幽竹之處,兩個身著西服的男子,相談甚歡。

視線拉近之後,可以看得出來,不是別人,正是王懷義和郝小雨。

“師兄,你這一招,可真是狠啊,現在宋文勇,只怕已經哭暈在廁所了。”郝小雨一面說,一面拍手叫好。

“誰讓他非要和我作對,還在胡老頭的面前,告我作假,就算胡老頭,再怎麼信任我,被宋文勇吹風,心裡面一定會有所懷疑,我只能是先下手為強。”王懷義說道。

“那接下來,師兄要怎麼做,真的就放過宋文勇這個小傢伙了,我看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他一個毛頭小子,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啊。”郝小雨看了一眼王懷義後說道。

“宋文勇只要在一天,愛玲就會對他念念不忘,最終我還是要把宋文勇給趕走的。”王懷義陰沉地說道。

“宋文勇堅持不了多久了,師兄,你現在既然已經把集古齋老鋪作假的事情放了出去,而且他現在都沒生意了,不出三個月,你不讓他走,胡老頭也得趕他走。”郝小雨說道。

“我就怕這小子,再使什麼么蛾子,還是防著點好啊。”王懷義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可以說,王懷義能夠走到今天,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是他做事謹慎,從來不會低估任何看似弱小的力量,因為他就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

王懷義要說的話,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自幼就沒有了爹孃,而且還差點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死,是胡天渝不顧性命之危,把他給救了出來。

可是王懷義,看到了燈紅酒綠的世界之後,慢慢地就變了,變得不滿足於現狀,開始揹著胡天渝做各種各樣的生意,賺大把黑心錢。而且為了隱蔽,他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提前做計劃,都選擇晚上交易,做到萬無一失。也是在王懷義的遊說之下,後來郝小雨才跟著王懷義做起了各種的生意,包括作假古玩等。

只是,他們做得很隱蔽,而且他們從不出面,儘量讓下面的人做。這樣可以保證,就算是抓到了人,也不會抓到他們。也算是雙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