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勇有些受不了胡愛玲這般挑逗,搖著頭就趕緊向外走去。可誰知,胡愛玲緊跟其後。

“你跟著我做什麼啊,我不需要你跟著,你趕緊回家吧,幫師父乾點活。”

宋文勇有些惶恐,真不知道胡愛玲又是哪根筋搭錯了。可胡愛玲何嘗不是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現在她就想和宋文勇在一起。這一點她很確信。雖然她也知道,王懷義還有二師兄都很喜歡她,可現在他覺得他們倆都變了,變得很陌生,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商人,弄虛作假,乾造假,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她的心裡已經對他們起了變化。

而自己的父親,對這些事情確實一概不知,還像以往那樣信任他們。她知道,人是會變的,可師兄們變得確實有點害怕,現在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排場也越來越大,雖然依然尊師重教,可胡愛玲知道,就像她看到的那樣,他的師兄們早已經已老闆自居了,這一點從這些年來他們手下的人的規模越來越多,就可以看到。這讓她很不習慣。可她又能怎樣呢?

胡愛玲覺得,有必要得把她今天聽到的這些事情和父親說一下。

宋文勇緊緊張張,又莫名其妙,就想著趕緊往出走,可沒想到胡愛玲也跟著到了大門口,一把拉著他的胳膊,頭直接就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文勇,要不我們在一起吧。”胡愛玲輕聲說。

這可把宋文勇嚇了一跳,他有點慌亂了。

同時,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子,王懷義此刻正看著他們。

“找死!”王懷義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他不想再去看這一幕。

“開車啊,還瞪著兩眼乾什麼啊?”

王懷義冷喝一聲,司機被突然聲音給嚇了一跳,連連點頭,趕緊就開著車子駛向前方。

司機心裡面真的是在罵娘,剛說讓我停著等你的,是王懷義,現在說開車的,還是你王懷義,這脾氣怎麼就這麼火爆呀。難道老闆們都是這個樣子嗎?可想歸想,他還是安分地開車吧。

宋文勇在慌亂之中,推開了胡愛玲的頭,可胡愛玲秀髮上的淡淡清香卻留在了他的肩上。

“師姐,別這樣,師兄們今天對我已經是有了很強的敵意,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沒等宋文勇說完,胡愛玲的臉色就變了,氣呼呼地瞪著他。

“怎麼著啊,現在輪到你來教訓師姐我了是不是啊,他們有敵意是他們,我還不能喜歡你了是不是啊。”

宋文勇聽到師姐發了脾氣,當下就有些慫了,也就沒有了主意。

正當宋文勇六神無主時,看到胡愛玲猛然一跺腳。

“不理你了,我去找父親了,你趕緊回你的鋪子去吧。”

胡愛玲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什麼,她也不想太為難宋文勇,覺得突然這麼直接表白,好像有些太不矜持了,可她又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想想宋文勇,其實一個挺好的選擇,善良順和,還有些小智慧,不爭不搶的。可她也知道,父親這一關,她是過不了的,真是兩難。

若按父親的要求,她得找一個大老闆,那種在生意場上,識大體,有大量,有排場的人,可是那不是胡愛玲的心儀物件。

正當胡愛玲沉思之際,宋文勇早已經離開了。

看著宋文勇遠去的身影,胡愛玲心裡面不太痛快。這些日子和宋文勇相處下來,她知道,宋文勇是個不錯的人。這讓她動心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二十多歲的年紀,動了芳心,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個宋文勇,真是一個呆瓜,我這麼喜歡他,他都看不出來。”

說著,她也就轉身回去收拾去了。等她收拾完後,就向著父親的藏寶屋走去。

胡天渝有個專門放寶貝的地方,那是他的藏寶屋。胡愛玲沿著花亭走了幾十米,就到了。她沒有敲門,直接進來了,看到父親正拿著一塊細紗布,擦拭著那汝窯的盤子。

“父親,你這都擦拭了老半天了,人都走完了。”胡愛玲說。

“哦,都走了。”胡天渝還有些不太相信。

“當然了,人都走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啊?”胡愛玲很是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你沒有看到我在這裡做什麼嗎?我在給這兩個瓷器古玩潤色呢,這是一個慢活兒,他們走了就走了吧,以後我這大壽什麼的,還是不要過了,一年比一年沒勁。”

胡天渝一面說著,一面就是搖著頭。

胡愛玲想到之前,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說的話,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父親。

“父親,我想給你說件事。”

最終,胡愛玲還是覺得有必要說一下這件事情,要不然她會憋壞的。

可看到胡天渝並不想怎麼理會她,她也有些猶豫。

“父親啊,你能不能先放下手中的活兒,我想給你說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胡愛玲向著胡天渝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