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鳳磕完三個響頭之後,抬起被鮮血遮蓋的俊俏臉龐,看著獨孤一鶴說道:“徒兒拜謝師父養育之恩!現在您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獨孤一鶴漸漸渾濁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最疼愛的弟子成了現在這般落魄的模樣,心裡所有關心的話語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唉···你們問吧···”所有關心之情到了嘴邊卻只能化作數不盡的無奈。

獨孤一鶴現在再也沒有一派掌門的氣度,有的只是數不盡道不完的落寞。

獨孤一鶴無法審問張英鳳,不過峨嵋派對於掌門大弟子是天門臥底這麼嚴重的問題卻不能不管不顧。

大長老季方信站起身來說道:“掌門師兄身體不適,不適合繼續審問張英鳳和候方德。不過飯依舊要吃,事情問哦們也必須要做!既然我身為峨嵋派大長老,那就暫且由我主持審問事宜,主位覺得如何?”

“掌門師兄身體不適,由二師兄出馬,我們自然沒有意見!”

“是啊,事不宜遲!二師兄,咱們還是趕緊審吧,萬一我們峨眉還有其他探子,別到時候在讓探子給逃了。”

···

大殿裡這些峨嵋派長老現在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反對季方信的。

其實也能理解,畢竟在這些長老們的心裡,峨嵋派的重要性遠遠還要在獨孤一鶴和張英鳳師徒倆之上,甚至還要在他們對權力的渴望之上。

只是他們兩個,峨嵋派最多也就只是損失一個宗師境的高手和一個先天境的天才弟子罷了。

磕萬一要是還有探子潛藏在峨嵋派之中,那他們峨嵋派對天門來說將毫無秘密可言。

兩軍對壘,一方就像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女子一樣站在另一個彪形大漢面前,那下場可想而知。

峨嵋派要是不想落得跟上面所說的女子一樣的下場,那當務之急便是清除峨嵋派之內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

要是連峨嵋派都沒了,那被說權力了,就是他們現在的權力到時候都只是一句空話。

“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老夫就先代為審問這個逆徒!”大長老說道。

緊接著,大長老走到跪在地上的張英鳳面前。

“逆徒!本長老問你,你是不是天門的探子?!”

“是!”

或許是心已經死了,對於大長老季方信的審問,張英鳳竟然連狡辯都沒有狡辯,直接供認不諱。

“你的良心呢?掌門師兄從小將你收養,之後更是一直都將你當作親子培養,甚至未來峨嵋派的掌門都有可能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這樣對師兄的?你就是這樣對待養你教你的門派的?”大長老怒其不爭的說道。

張英鳳低著頭,任憑臉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峨眉大殿的青石地板上,只是面對大長老的詰問卻沒有做出半點回應。

“二師兄,此子冥頑不靈,你還是先問問他還有沒有其他同黨!”

眼看著季方信竟然也陷入了對張英鳳不爭氣的氣憤之中,王長老趕緊出聲提醒。

經過王長老的提醒,大長老還是很快便從憤怒中清醒過來。

“唉···張英鳳,若是你還感念峨嵋派對你的養育之恩,師叔希望你能棄暗投明說出峨嵋派裡暗藏的其他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