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入門考核

于思麗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江笑楓總感覺這話題似乎有點歪。他撇了撇嘴，道：“難不成你們這裡還有那種消費？”

“江隊，你太會開玩笑了，我們這裡可是正規場所。”于思麗擺擺手，又指了指外頭道，“我的意思是說，跟你找兩個女服務員，你先對著她們練習你該說的臺詞？”

“這個，哈哈，還是算了吧。我怕我本來就膽小，這下就更加尷尬了。”

于思麗也跟著起鬨：“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隊長就只能一輩子打光棍了。”

“其實打光棍也沒啥吧。這年頭，不結婚的人不是很多。於老闆條件這麼好，不也單著嗎？”江笑楓故意這麼說，又故意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趕緊抱歉道，“我無心之話，於老闆別往心裡去。”

“哪裡。你也是實話實說而已。其實，哪個女人在少女之時沒有懷春之心。只是，生活讓人成長，有時候，不得不面對更加現實的問題罷了。”于思麗哎了一聲，緩緩道，“正如你所知道的，當初我和羅天龍也算情投意合。如果我還在少女之時，一定會逼著羅天龍接受我的一切，或是讓他為了我做出改變。但是正因為我和他都是成熟之人，不再有那麼幼稚的想法。明白每個人的成長必然和其遭遇息息相關，所以，想要輕易改變一個人，是不可能的。同樣，如果一個人也能為你輕易改變，那他同樣也會因為別人而輕易改變。這個人，同樣是不成熟，也是不值得你去為他等待的。”

“說得好！”江笑楓撫掌道，“能輕易為你做出改變的人，也意味著他能輕易為他人做出改變。那這樣的人，實則原則性不是很強。那你愛上一個原則性不是很強的人，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多沒有原則。哈哈，於老闆。如果每個女人都像你這樣，也不會有所謂女人經常逼著男人為她這樣那樣的事情了。”

“嗨，那都是小年輕的胡鬧，我都一把年紀了，自當看透了一點。實際上，堅持自己的原則，和輕易不改變自己習慣的男人，才是最靠譜的，因為，他們不會因為一些風吹草動，就讓自己的意念改變。同樣，他們也不會因為外面的一些花花草草，而讓他對你的心思輕易改變。”

“我都想讓別的女人來聽於老闆上課了。哈哈，不過說起來，於老闆說自己一把年紀，這可就不對了。你看看，美貌依舊，光彩照人。”

“江隊長真會說話。你看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就巧舌如簧，怎麼跟其他女人說話，都不敢開口了呢？”

“咦，你這一說，倒也是啊！”江笑楓自顧自的摸著肚子，頻頻點頭道，“難不成，我對於老闆的心情就輕鬆一點。”

“那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當成模擬物件哦。”

說這話的時候，于思麗的雙目中明顯放光。雖然沒有明顯的瞳孔變化，但是聚光還有表情露出的喜色，無疑表明，于思麗現在所想的，就是江笑楓等人所預計的那般。

魚兒，終於上鉤了！

不知不覺，江笑楓和于思麗在會所聊了很久，甚至於還在這裡直接吃了飯。等兩人出來後，天色漸暗，于思麗親自開車將江笑楓送到預定的酒店。兩人互道告別，心中的感覺，卻和昨天相見完全不同。

還沒等江笑楓回到房間，于思麗的資訊也發了過來。

“江隊，今天的聊天非常愉快。如果有機會，我想，我們可以繼續下一次的暢談。”

江笑楓迫不及待的回覆了一句：“非常樂意，明天繼續約。”

這一下，算是將兩人接下來的關係更加套牢。

那除了于思麗這邊，歐陽泰那邊是什麼情況？江笑楓馬上開啟電腦，和另外幾個人取得聯絡。

萱世蕊這邊，經過今天一天的套牢，歐陽泰已經顯出對萱世蕊的極度關心。這種關心，已經發展到歐陽泰主動為萱世蕊提供更多北辰木屋公司的情況。

綜合于思麗對江笑楓所表現出來的樣式，眾人越發肯定，他們之前的設想應該沒錯了。

“如果弓箭殺手中存在女性，那必然是強勢性女性，于思麗是被懷疑物件。而歐陽泰是從屬者地位，如果被支配，他會說出一些什麼次要的情節，這也非常重要。之前我和萱世蕊進行了射箭訓練，基本上肯定，在短時間內，如果天賦可以，加上或許一些特定的遺傳因素影響，掌握一定的射箭技巧不是非常困難。而且，我們已經設想了，在弓箭射殺的過程中，他們還存在備選方案，這些備選方案會保證被選定的殺害者必死無疑，這會減少弓箭殺手的心理壓力，所以在射殺時候，更加淡定。”

萱世蕊在電腦影片中道：“江笑楓的意思是說，之前警方調查，是基於弓箭高手來判斷嫌疑人。而現在，加上我們現在的分析判斷，我們可以設想，即使不是弓箭高手，可是有過一定的技巧培訓，甚至是短期培訓，也能達到一定的效果。”

林佑天道：“那這樣一來，等同於推翻了當年警察調查的路線。而不僅僅侷限於弓箭高手這個前提，也會讓我們懷疑的範圍瞬間擴大。”

江笑楓道：“不是弓箭高手這個設定，僅僅是侷限於在射殺被害者之前，他並非是弓箭高手。而之後，因為弓箭殺手有過培訓，所以掌握了弓箭技巧，不排除他在殺人之後，還會對弓箭產生興趣。之後技術反而比殺人的時候更加精湛了。”

楊振涵道：“江隊的說法很有意思，也就是說，所謂的弓箭殺手，或許是殺了人之後，他的弓箭技術反而比殺人時候還好了很多。哇哇哇。這聽起來，所謂的弓箭殺手殺人，只是一種考核手段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萱世蕊道，“如果我們假設這是一個犯罪團伙，那這個團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加入的。他們肯定會有一個准入條件，那這個准入條件是什麼？難不成就是用弓箭殺人。”

“非常有可能！”江笑楓肯定道，“之前我有過設想，就是所謂的弓箭殺手，並不是簡單的殺人，這背後牽扯到很多。就是我所說的，不僅僅是表明上那麼簡單。而小楊的說法正好也給了我一個猜測。你們看，他們現在所選定的被射殺的物件，實際上都有共同特徵。符合連環殺手選擇特定物件實現報復幻想的假定。只是，我們這個連環殺手，或許不是一個殺手，而是一個殺手團隊。但是，他們有著共同的理念，還有共同的行為標準。所以，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又可以把他們當成一個人去考量。這個人，是有特定目標，和特定報復幻想的。而如何才能成為這樣一個人，或許就是小楊所說的考核。”

林佑天道：“利用殺死一個特定的人，從而進入這個團隊！我記得以前很多團體犯罪，甚至於邪教犯罪中有過很多類似的案例。”

江笑楓道：“是不是邪教現在還不好斷定，但是他們一定是一個特殊的組織，有著特殊的理念。不管如何，于思麗和歐陽泰這邊，我們希望能儘快突破。還有，那個人現在什麼情況。”

林佑天負責那個人的情況剖析和跟蹤，經過一天繼續加工整理，對於那個人的情況，林佑天有了更詳細的解讀：“膽汁質氣質型別，照理說在羅天龍壓榨員工，並且對員工施加不合理工作要求過程中，很容易和羅天龍產生衝動，但是這位在阿雲科技公司工作了近九年的老員工方一航，不僅沒有爆發任何衝突，而且，還經歷了兩任總經理被射殺的特殊經歷。目前，這位叫做方一航，年齡是34歲的程式設計師，他的工作單位恰恰就是天騰科技！也就是當初連續被警方當做犯罪嫌疑人，最後被釋放的馬華亮所在公司。如今天騰科技已經是C市網際網路高新公司中的翹楚。方一航能進入這裡，算是不錯的選擇。”

江笑楓道：“方一航九年來在阿雲科技公司默默無聞。而之後還能進入天騰科技？佑天，針對方一航，還有其他線索沒有。”

“當然有，我特別想尋找方一航為何沒有直接爆發衝突的原因。所以想過方一航或許有其他發洩渠道，從而避免他在公司和領導者產生直接衝突，而果然，被我找到了答案。方一航當初有一個女朋友，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這個女人叫做樊裕美。樊裕美和方一航的夫妻關係看起來非常和諧，而且家庭看上去也非常幸福。只是，我從樊裕美其他資料，特別是樊裕美的家人和其他朋友那裡得知，樊裕美可能被方一航長期家暴。但是，樊裕美從來沒有因為家暴而報警，或者是直接離開方一航！”

萱世蕊驚訝道：“還有這種事情？你的情報準確嗎？”

林佑天道：“因為這才第一天調查，所以資訊還沒得到確認，但是我會馬上核實訊息來源。如果樊裕美被長期家暴，而且還不離開方一航，這其中會不會有其他重要原因？還有一個資訊值得注意。方一航之所以能夠來到天騰科技，或許也和樊裕美有關。因為樊裕美在天騰科技算是一個小領導，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她還是方一航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