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我賀氏一子弟在喝了這虎靈酒後,面色發黑,口吐白沫!中毒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賀修錦厲聲道:

“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商會的酒水有問題,所以一早就上稟了郡城鎮守府。

人命關天,鎮守府的蔚會鎮守使十分重視此事,特意隨我來查明真相,還請你陳管事好好配合,否則,別怪賀某無禮了!”

陳管事眉頭緊皺,他為家族經商多年,而後又進入商會走南闖北,經驗老辣,心思敏捷,自然能看出來,這賀氏是有意針對商會。

但他也沒什麼辦法。

賀氏,在整個安寧郡,也沒有幾個人敢招惹。這是僅此與蘇家的大世家,據傳,賀氏的老祖已經在閉關衝擊靈臺境了。

或許,過不了多久,賀氏就能成為靈臺世家,成為安寧郡的巨頭。

“賀公子,我們屏南商會做生意,想來本分實誠,如果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明日,我就帶人備上厚禮,親自登門賠罪,如何?”陳管事道。

他是家族的凝神境老祖,在郡城也算是強者,但在賀家面前,該縮著的時候還是得縮著。

出門掙錢,不容易,能屈能伸,家常便飯。

陳管事想破財消災,但他還是低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

“陳管事,此事可不是賠禮道歉的事,事關紫府世家嫡系的人命!我們需要徹查!”賀修錦不依不饒。

“鎮守府方面已經下了文書,暫時封停屏南商會的駐點,禁止屏南商會的一切經營活動,直至查明事情真相!”賀修錦肅容道。

說罷,他取出了一封蓋著鎮守府偏印的文書,向陳管事展示了一遍。

“這萬萬不可啊,賀公子,有什麼事好商量,我們願意賠償賀氏的損失,咱們可惜細談,可不能封了我們的駐點啊!”陳管事急忙道。

這時,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皺起了眉頭。

賀修錦拿出來的文書是沒問題,蓋著鎮守府的偏印,很明顯,這是賀氏聯合那名叫蔚會的鎮守使整屏南商會。

作為郡城的鎮守使,實力達到紫府境,權力也不小。

但這處罰太嚴重了,而且每個明確的說法。

要一直沒查明,就一直封著,那還做什麼生意?

“賀公子,你好,我是屏南錢氏的錢興安!此事確有問題,我們商會願意配合調查,但封停商會,是否有點過了?”人群后方,錢興安忍不住開口道。

錢氏是商會的重要成員,最開會就是依託錢氏的渠道建立的,所以他經常會來商會辦事。

事實上,商會的具體事宜,各家都非常上心,反倒是建立商會的林氏,不願過多拋頭露面,隱於幕後。

“屏南錢氏?”賀修錦呢喃一聲。

他謀劃林氏已久,自然知道錢氏,屏南的紫府世家!

也只有紫府世家,才會直接將衛名冠在家族名前。

不僅是錢氏開口了,幾個和屏南商會有穩定合作關係的世家也發聲了。

“老夫是郡城紫府世家莊氏的執事,鎮守府這封禁,是否有些不妥?”

“我是紫府世家韋氏……”

……

幾個紫府世家紛紛發聲,因為關停商會,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

賀修錦也忍不住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屏南商會影響力這麼大。

但今天是箭在弦上,不發也得發!

“諸位,這是可是郡城鎮守府的意思!你們難道要違逆嗎?”賀修賢大聲道,隨即轉過頭,對著那輛鎮守府的馬車恭敬道:“蔚鎮守使,今日之事,請您定奪!”

馬車內,蔚會暗罵一聲,這賀修錦還是嫩了點。

他今日為賀氏出面,一方面是他與賀氏關係素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