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嵐此時盤腿坐在床上,比上雙眸,屏息凝視,調動全身內力正在運功療傷,可高太妃打的那一掌著實霸道,就連嚴喜前來告訴她,皇上召見,她竟然連下地走路的能力都沒有。

“冬嵐,你這傷勢可著實不輕。”嚴喜看著冬嵐面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著,拿著佛塵的手拿了一件雪白披風搭在冬嵐的身上。

手剛一碰到冬嵐,便發現她全身上下冷若冰霜,而且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大海的鹹味。

嚴喜不由得屏住呼吸,“冬嵐,你這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都餿了吧。”

冬嵐連連搖頭,解釋道,“我跟蹤時,被她從身後襲擊,中了她一掌,不知怎地,回來之後愈發覺得冷,洗過澡也沒用,身上總是有著淡淡的鹹味,就跟…”

“大海的味道是嗎?”

冬嵐與嚴喜談話間,拓跋燁已邁著穩健的步伐進了來,大藏與楚牧緊隨其後。

二人見拓跋燁駕到,慌忙下跪行禮。

“奴才參見皇上…”

可冬嵐卻撲通一聲摔到床下,原來是她急於向拓跋燁行禮,一時心急,往地上摔了下來。

好在…

拓跋燁先於所有人一步,在冬嵐即將落地的那一刻抓住了她。

“謝皇上…”冬嵐沒想到拓跋燁竟然會屈尊來到這小小的一座小房子裡,臉色緋紅如霞,立刻端正身體,叩謝聖恩。

她的這座房子非常小,小的甚至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只有一間房,加一個小小的院落。

她本就是隱衛,自從幼年時期,被拓跋燁撿回去訓練成隱衛首領,她便明白,終其一生,她都是為了拓跋燁的霸業而活。

她是生活在暗處的人,她的唯一的光明就是拓跋燁。

拓跋燁儒雅英俊,胸中卻有萬丈溝壑,是她見過最優秀的人。

她對拓跋燁忠心耿耿,但有時,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那究竟是忠心抑或是別的情愫?

“照你所言,你是跟蹤拓跋瀟與高太妃時,被高太妃從背後打了一掌,才變成如今這樣?”

拓跋燁淡漠疏離的話語拉回了冬嵐有些失神的情緒。

她趕緊斂眉道:“是的皇上。”

這高太妃也甚是奇怪,以前她頂多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可如今她的武功簡直高的離譜,她快速移動到冬嵐身後,身手極佳的冬嵐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覺。

楚牧戲謔的開口道,“這高太妃莫不是在山洞中修煉了什麼邪術才變成這樣?”

要不然,若修煉有道,如何能在短時間內變得如此。

大藏接過話茬說道,“據傳言,那巫師冢裡面供奉著一塊人魚肉,食之可長生不老,難道高太妃吃了它?”

嚴喜站在拓跋燁身後,恭聲說道,“若只是長生不老則罷,可根據冬嵐所言,那高太妃的武功分明就是強過她。”

嚴喜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