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元霜心內慘然,“拓跋燁,我心裡的那個人是誰,你當真不知道嗎?”

盛怒之下的拓跋燁這才恢復了理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抱緊了南宮元霜,身體的零距離接觸,讓他終於明白對方的心意。

她心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自己。

蕭冥炎一番折磨之後,英俊如玉的臉上寫滿痛苦的神情,唯獨那雙陰鷙的眼睛,狠毒而又深邃的看向拓跋燁,“拓跋燁,你放開她。”

拓跋燁一聲冷笑,“笑話,她是朕的皇后,何時輪到你來發號施令。”

“自你將她貶入冷宮,她便不再是你的後。”蕭冥炎反唇相譏,嘴角的涓涓血跡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聲音卻是異常的清晰與堅定。

拓跋燁擁緊南宮元霜的手不鬆開,淡淡道:“只要朕還在一天,她永遠都是朕的女人。”

說完,便不想再看到蕭冥炎這個人,“楚牧,將人帶下去。”

楚牧與大藏領旨將蕭冥炎押了下去。

“拓跋燁,你不過是個卑鄙小人。”蕭冥炎的聲音越來越遠,卻依然在不停的謾罵。

拓跋燁直接橫抱起南宮元霜,跨過那老嬤嬤的屍體,南宮元霜卻沒有反抗,安靜的待在拓跋燁的懷裡。

玲瓏和桂嬤嬤見此都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一個不慎打破這駭人的寂靜。

暖廳。

墨瑤終於是察覺出了不對勁,不管是什麼事情,拓跋燁都不應該耽擱這麼長時間,而且他還將楚牧和大藏這兩個心腹帶走。

墨瑤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龍珠出去查探一番回來。

往日燈火闌珊的皇宮,唯有冷宮永遠漆黑一片,今夜,遠遠瞧去,竟隱約有燭光閃爍,人影綽綽,似乎有打鬥的聲音。

擔心打草驚蛇,龍珠不敢走的太近,只在冷宮數十米處的大柳樹旁悄悄觀察。

突然,她看到楚牧和大藏押著一個人往這邊走來,她擔心被發現,迅疾躲到一旁的枯樹堆。

“大藏,蕭冥炎既然都被捉住了,那他皇宮裡的那個內應,想必也快要浮出水面了。”

楚牧和大藏押著已經昏厥的蕭冥炎,走在鋪滿鵝卵石的小徑上,四周的寒風劃過,吹的人鼻涕直流,楚牧不由得拿出軟帕擦了一下,突然發現,這軟帕還是玲瓏曾經送給他的。

以前,他不知,現在他知道了,女孩子能將自己的貼身之物送人,那便相當於是定情信物,是認準了這個人。

大藏看著楚牧望著手帕出神的樣子,不由得笑道:“皇上說,今晚就能將皇宮內應一網打盡,完事後,你就去找你的玲瓏姑娘吧。”

“你倆既然彼此對對方都互生情愫,又何必如此扭捏。”

楚牧一聽,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後腦勺,隨後又猛然想起,“皇上這是勝券在握了嗎?”

大藏回應道,“那是自然。”

清朗的夜空中,一輪弦月高掛於大齊的天空之上,數萬年來,只有世事沉浮,唯有它依舊不變。

大藏繼續說道,“而且皇上已將皇后娘娘接回了椒房殿,兩人再無嫌隙,估計合歡殿的那位娘娘好日子也便到頭了。”

楚牧聽大藏如此說,想到即將要與玲瓏表白,心裡又激動又有一些害羞。

完全沒聽到大藏接下來說的話,與他一起押著蕭冥炎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可大藏說的最後一句話,龍珠卻是聽得真真兒的,她嚇得寒毛直豎,片刻也不敢耽擱,連忙撥開枯樹堆,往暖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