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玲瓏和桂嬤嬤已經沉沉的睡去,只因蕭冥炎在潛入冷宮之時,早已用迷香迷倒了玲瓏和桂嬤嬤。

南宮元霜見他說話輕浮,舉止充滿了挑逗意味,直接一巴掌就要扇在他的臉上,哪知卻牽動了傷口,後發力不強,隔著這麼近的距離還是被蕭冥炎閃過,反手握住她的手,連人一起抱進懷裡。

“小霜霜,是不是因為你與我的好事敗露,才被拓跋燁那個臭小子給貶到這破敗的冷宮裡。”

蕭冥炎看著這冷宮的環境不由得咂咂嘴,這大齊皇宮看起來遠比大遼皇宮金碧輝煌許多,可在錦繡外表之下居然能有如此破落的地方,實在是讓人震驚。

見南宮元霜沒有回應,蕭冥炎低頭一看,才發現南宮元霜在他懷裡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大口的喘著粗氣。

“元霜,你怎麼了?”蕭冥炎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將遮在手腕上的衣袖掀開,為她把脈。

南宮元霜的表情十分痛苦,因之前被墨瑤打傷的那一掌十分嚴重,雖然已找了溫太醫開了幾副方子吃藥,但那老嬤嬤見她醒轉,不停的安排許多活兒給她,雖有玲瓏和桂嬤嬤幫她一起分擔。

但幾日下來,還是十分勞累,因而,這傷便也好的慢。

此時,被蕭冥炎如此調戲,南宮元霜氣急攻心,只覺天旋地轉,她捂著胸口,痛苦說道,“疼,我疼。”

蕭冥炎聞言,心裡驟然一緊,“元霜,告訴我,你哪裡疼?”

南宮元霜咿咿呀呀的含糊的說著,聽著不太真切,蕭冥炎不由得靠近南宮元霜的耳邊,這才聽到她在說:“胸口疼,頭疼,全身上下都疼。”

蕭冥炎看著南宮元霜如此難受的樣子,眼眶裡泛起酸澀,立馬將南宮元霜扶坐起,自己也坐在她身後,雙手放於她的後背之上,為她輸入一些真氣調整。

過了半個時辰,見南宮元霜的臉蛋終於有了一絲紅暈,蕭冥炎這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南宮元霜重新放置於懷中。

看著如此惡劣的環境,蕭冥炎不禁皺起了眉頭,當初他退出,不過是相信拓跋燁能夠善待南宮元霜。

可他卻在與耶律靜香大婚之日,收到墨瑤得飛鴿傳書,南宮元霜已被拓跋燁打入冷宮。

雖然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他不得不從,可當暗探告訴他,南宮元霜過的很不好,他再也無法剋制自己。

終於,還是不顧一切的來到了大齊,只為了把她帶走。

“元霜,我說過,你若是過的好,我只有祝福。但你如今如此悽慘,我必定帶你回大遼,讓拓跋燁永生都不再見到你。”

隱隱約約,南宮元霜終於醒轉,聽到蕭冥炎如此說,她鼻子一酸,不由得在蕭冥炎懷裡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彷彿要把這幾日所有的委屈全部發洩掉。

蕭冥炎心疼不已,將她的頭埋在懷裡,“元霜,想哭就哭出來吧,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南宮元霜一聽,聲音更大,心裡直言,蕭冥炎,為什麼我最初遇到的人不是你,若是你,也許我便沒有這些委屈。

“為什麼?墨瑤與我同樣都有西熾血緣,難道只是因為她的姐姐是國後,而我的父親卻是那成仙不問世事的北堂煜文。”

“因為我對他沒有多大的作用是嗎?”

“因為我曾被你擄去大遼,他怕我綠了他嗎?”

南宮元霜正在如泣如訴十分痛苦難過的吐槽著拓跋燁,冷不防的蕭冥炎皺著眉頭來了一句,“元霜,什麼叫綠了他?”

“就是綠帽子。”南宮元霜不耐煩的解釋道。

“綠帽子是什麼意思?”蕭冥炎依舊聽不明白。

“就是偷人。”南宮元霜憋不住了,猛地從蕭冥炎懷裡起身,衝著他嚷道,但因為身體剛好,她不停的咳嗽。

蕭冥炎扯了扯嘴角,“你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嗎?我發現你們大齊的語言還真是奇怪,同樣都是涼蒼大陸上的國家,怎麼你們大齊人說話,大部分人都能聽懂,唯獨你說的話,我經常聽不明白。”

南宮元霜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說的是鳥語行了吧。”

蕭冥炎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還會說鳥語?”

南宮元霜將手揉進發間,使勁的揉搓,“天哪,還有沒有正常人啊,跟你們古人說話,可真累。”

蕭冥炎這下更加不明白了,“古人?我們都活的好好的,哪來的古人。”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古人都是已經死去的古代人,他不明白,他與南宮元霜本就是兩個時空的人,因機緣才能相識。

好吧,徹底被你打敗了,南宮元霜表示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