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必須得忍著,不然冷鋒的性命難保。

哈哈哈,約翰局長一副陰謀得逞的快感,“你果然很愛那個冷大小姐,你放心,只要我這口氣出了,冷鋒便會沒事。”

藍尼兒和寶強對著拓跋燁拳打腳踢,拓跋燁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淡淡說道:“希望你可以言而有信。”

雖然相信約翰局長無疑於與虎謀皮,但拓跋燁眼下也只得這麼做。

半個小時之後,寶強和藍尼兒的體力已經耗盡,熱的汗流浹背,累的靠在牆上。

而拓跋燁卻在他們停手之後,從地上再次站了起來,他的肋骨斷了三根,雙腿雙手都骨折,一隻耳朵被打的從裡面流血。

鼻樑也被打斷,眼睛充血紅腫,難以想象,就連拓跋燁也沒想到。

他這一輩子竟然能被人打成這樣,而他偏偏不能還手。

只因,冷卉的父親。

看著拓跋燁站的有些搖晃,但身姿挺拔,約翰局長鼓起掌來,很好,他早就發資訊讓那邊的人給冷鋒打了針,不然這半小時就足以要他的命。

但他讓冷鋒活著,卻不是因為拓跋燁捱了半個小時的打,不過是因為,冷鋒活著還有用處。

他再次給拓跋燁看了影片,那是冷鋒已經打過一針藥劑,疼痛消失的樣子,雖依舊虛弱,但好在沒什麼大礙。

“怎麼樣?拓跋先生,本局長還是很守信的。”約翰局長再次用蹩腳的漢語說道,還一陣手舞足蹈,把原本趴在桌案上閉目養神的泰迪犬都嚇了一跳,汪了一聲,便跳到了地上。

看來和約翰局長的感情還不太深,還需要再處處。

拓跋燁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斂眉淡淡說道:“約翰局長的漢語似乎要好好學學了,這樣當中國人的警察局長才夠格。”

約翰攤開雙手,不置可否的說道:“我是中美混血,早就是中國戶籍,我就是中國人。”

尼瑪,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寶強和藍尼兒這倆貨看著都生氣,那怎麼還和大家說是來自美國。

狗長犄角,裝佯呢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裡的氛圍,藍尼兒很有眼力見兒的跑去開門,跟來人溝通幾句之後,便讓那人回去。

自己則跑回來稟報給約翰,“局長,冷卉請的代理律師已經到了,要申請保釋拓跋燁。”

“哦買噶,拓跋先生我們得會談應該是很愉快的,可惜要不得不中斷了。”

說完,又蹬著漆黑閃亮的皮鞋,走到拓跋燁的身邊,耳語道:“但我相信,拓跋先生不管在哪裡,都能與我們保持親密聯絡。”

拓跋燁自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淡淡道:“我也很期待能與約翰局長有進一步的聯絡。”

約翰局長直接雙手狠拍著拓跋燁的手臂,因太過用力,再加上胳膊本就受傷,經過這一拍,拓跋燁直覺胳膊要粉碎性骨折。

他強忍著疼痛,直接甩開了約翰局長的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約翰局長撇了撇嘴到:“當然。”

說完,紳士的往旁邊讓了一步,“沒有證據顯示你就是B幫滅門的兇手,你當然隨時可以走。”

拓跋燁聞言,踉蹌的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審訊室的門口走去,剛趕過來的李隆基律師一看拓跋燁渾身傷痕累累,連忙上前攙扶。

“拓跋先生您沒事吧?”

這很明顯是刑訊逼供。

李隆基緊盯著約翰,“局長,拓跋先生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我們保留法律追究的權力。”

約翰再次攤開手做無辜狀,拓跋燁卻是直接打斷了他,“走吧。”

哎,好嘞。

李隆基沒想到,他竟然生出一陣冷汗,心裡莫名一股害怕,而那害怕的來源不是約翰局長,竟是拓跋燁那嗜殺的眼神。

李隆基被震住了,第一次,他一個堂堂大律師閉了嘴,扶著拓跋燁,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審訊室,走出了警局。

外面聽著一輛加長林肯,冷卉就站在車子前面,這時天空已黑,月亮已出,夾雜著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