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眉沉似水,俊美無雙的外表下,心裡卻是“咯噔”一下。

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這個訊息的?

拓跋燁還未做回應,穆青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大齊祖制,異域女子只可為妃,不可立後,所生之子,也絕不許繼承大統。”

“這些,皇上應該沒有忘記吧?”穆青越說越高興,雖然沒了雙眼,但她已能感受到拓跋燁那隱忍的憤怒。

她真希望能給自己一刻鐘的光明,好讓她親眼看到拓跋燁那無能為力的樣子。

“哈哈哈,拓跋燁,你也有今天?你愛的女人竟然是個異域女子,這簡直就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

“淳兒,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穆青的情緒漸漸激動起,聲音中難以抑制的快感。

就算她無法殺了拓跋燁,但能讓拓跋燁痛苦的事情就是她開心的事情。

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拓跋燁聞言,只冷淡一笑,“那是朕的事情,與你何干。”

說完,手中的寒劍化作無數劍花向穆青襲來,穆青一臉安詳,靜待死亡的到來。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剛剛聒噪的笑聲立時停止,密室裡再次恢復死一般的寂靜,拓跋燁坐在椅子上,拿著雪白的手帕擦拭著軟劍上的斑斑血跡。

看著走進來,渾身簌簌發抖的跪在地上的那名聾啞的宮女,拓跋燁如玉的臉上,眉毛輕擰。

這個密室除了這個宮女,沒有外人來過的痕跡,可南宮元霜是北堂煜文的訊息,是幾天前才發生過的,究竟是誰能夠這麼快的傳遞訊息。

當時終結谷底在場的所有人,他都想到了,在想到墨瑤的時候,他的心裡似乎有了答案。

那個一身粉裝的聾啞宮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穆青慘死在缸裡,牆上到處是血漬,還有拓跋燁在擦拭著劍上的血漬。

害怕讓她本能的跪了下來,嘴裡“啊啊”的焦急著,雙手也在比劃著什麼。

拓跋燁明白,他是在求饒,只是,大齊以孝治國,太后的這種死法決不能流傳出去。

想到此,拓跋燁眉峰一凜,手腕翻飛,極強的劍氣劃破空氣,衝向那個聾啞宮女。

很快,啊啊的聲音沒有了,密室裡再次恢復了平靜,拓跋燁再次用剛剛那個沾了穆青的鮮血的白帕子擦拭著軟劍上的血漬,跨過那名宮女的屍體,嘴裡唸唸有詞道:“朕會厚待你的家人的。”

說完,便走出密室,很快密室的門合上,整間密室除了兩具屍體,便是那還有些溫度的流淌一地的血液,在訴說著這裡剛剛發生的慘案。

很快,幾名隱衛進了來,抬走了這兩具屍體,接著用水沖洗了這間密室。

水,洗去了汙漬,也帶走了秘密。

椒房殿。

南宮元霜剛洗完穿衣完畢,正在內室裡躺在軟榻上悠哉悠哉的吃著溜溜梅,喝著冰鎮汽水。

還有她從現代帶過來的大柚子,冬天泡個舒服的熱水澡後,再吃這些東西,再舒服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