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拓跋燁不能死。

雖然拓跋燁傷的很厲害,但卻並非無解,她喂拓跋燁吃了一顆護心丹就向前趕路,前方是大遼,除了大齊的堯山,就是大遼的通天崖,上面極寒,最適合解毒。

可大齊的堯山實在太遠,而大遼的通天崖就在大遼與西熾的交界處,只需半天即可趕到。

南宮元霜發現墨瑤沒有跟上,著急忙慌問了蕭冥炎,蕭冥炎索性坦蕩,便告訴她,他早就知道墨瑤掉頭回去救拓跋燁了。

南宮元霜後知後覺,聲淚俱下央著蕭冥炎回去救拓跋燁。

“元霜,你現在回去必死無疑。”蕭冥炎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好言相勸。

他不知孟婆此時還有多少實力,只是,他不能將南宮元霜的安危置於一個危險係數不確定的環境中。

南宮元霜坐在他的身前,不停的打著赤兔。

“蕭冥炎,你若不送我回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幸虧是赤兔馬,若是別的馬,早就發飆狂奔了,蕭冥炎知道南宮元霜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

正在這時,墨瑤帶著拓跋燁趕上了蕭冥炎和南宮元霜,看著昏倒的拓跋燁,她連忙上前抱住了她,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臉頰滾落。

他不是答應過自己能夠脫身的嗎?為什麼搞的這麼狼狽。

雙眸緊閉,臉上早已沒了血色,英姿勃發的帝王此時如同一個垂垂老矣之人,隨時都將死去。

南宮元霜連忙脫下身上的衣服給拓跋燁披上,

兩個原本水火不容的女人,如今因為一個拓跋燁,再次團結到了一起。

蕭冥炎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輛馬車,兩個女人便在馬車裡陪著昏迷的拓跋燁。

蕭冥炎則在外面趕車。

許是老天爺知道他們的用意,有意阻止,竟下起了滂沱大雨。

溼冷的天氣更讓人覺得心冷到底。

“墨瑤,你有辦法救燁哥哥?”南宮元霜拿起手帕擦著拓跋燁的額頭,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鬢角,心疼的說道。

墨瑤的眼神裡沒有光明沒有陰暗,只有一種處之泰然的鎮定,她告訴南宮元霜。

大遼的通天崖有著涼蒼大陸最寒冷的通天洞。

到了那裡,她自有方法救活拓跋燁。

說完,墨瑤看向在外面駕車的蕭冥炎,眉眼裡滿是疑問。

這個馬車著實破舊,竟連個門簾都沒有,蕭冥炎將裡面二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蕭冥炎豈會不知她在想什麼,“你放心,就算是看在元霜的面子上,到了大遼,本太子絕不會為難他。”

“來日到戰場上,我與他再一較生死。”

南工元霜苦笑一聲,“炎…蕭大哥,謝謝你。”

她語塞一聲,那句炎哥哥沒有叫出口,不過是怕人多想,雖然此刻那人神識渙散,躺在馬車裡。

但南宮元霜認為,他能夠聽到自己在說什麼。蕭冥炎聞言,大雨滂沱而下流到面頰之上,蓋住了眼眸裡的哀傷與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