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毛毛蟲遇酒消失不見,毒素也慢慢化進酒裡。

墨瑤佯裝放下這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愛情,與拓跋燁把酒賞月。

墨瑤自小便與各種蠱蟲為伍,身體也早已產生抗體,這種金錢蠱她有解藥,及時服下便無礙。

兩人喝酒時,有人大喊刺客,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騷亂,拓跋燁心繫南宮元霜施展輕功快速移動,殊不知他運功正會加劇毒素的發作。

原本,第二天才能發作的蠱毒竟在晚上就已提前發作。

墨瑤看著眼前緊閉雙眸,傷痕累累的拓跋燁,雖有心疼,但也明白,不走險招,自己無法與他比肩,站在一起。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再發出一言,生怕一個動靜會影響墨瑤。

突然,拓跋燁痛苦不堪,眼睛卻死死地閉住,任憑南宮元霜如何呼喊,都無法睜開。

猛然間,哇的一聲,大口的鮮血再次吐出,拓跋燁痛苦的在床上左右翻滾,最後,墨瑤在他後背隔著中衣揉搓著彷彿輸入內力又彷彿只是一般的按摩。

很快,拓跋燁便安靜下來,一動不動。

“燁哥哥。”南宮元霜看著再次躺下的拓跋燁,心疼不已。

大藏和楚牧二人面面相覷,如今他們在西熾境內,不比大齊,自家的地盤。

雖說,西熾國主誠意滿滿要與大齊簽訂盟約,可難保西熾境內的一些激進分子,不願與大齊結盟,而做出什麼事情。

如今,拓跋燁中了奇毒,昏迷不醒,情況萬分危急。

“還請墨瑤姑娘勿要向別人透露皇上的病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墨瑤剛安頓好拓跋燁,站起身便聽到大藏的這句話。

墨瑤只冷冷盯著大藏,片刻沒有開口。

南宮元霜卻是站在她的背後,淚痕未乾,語氣淡淡的說道:“本宮相信,墨瑤姑娘不會如此做。”

就算下毒之人是她,但南宮元霜也願意相信,她不會真的殺了拓跋燁,真的毀了大齊江山。

畢竟,若真的毀了大齊江山,拓跋燁醒來也必定恨她,兩人更沒有可能。

“承蒙娘娘厚愛,墨瑤必定守口如瓶。”墨瑤如玉的容顏神色淡漠。

“那墨瑤姑娘剛剛為皇上把脈,不知可有結果。”南宮元霜再次問道。

“啟稟娘娘,墨瑤也無法查出皇上所中之毒,究竟何解,還請娘娘恕罪。”墨瑤的聲音微弱了下去,有些艱難的抬起頭來。

南宮元霜凝眸對視上墨瑤的杏眸,兩位最關心拓跋燁的女人在這一刻,從對方的眼神中似乎都讀懂了什麼。

“既如此,那墨瑤姑娘就先下去休息吧。”南宮元霜擺擺手,轉身玉手輕輕觸上拓跋燁的面頰,有些冷,有些慘白。

拓跋燁,你不是想要統一整個涼蒼大陸的嗎?你不是還要帶我回現代辦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的嗎?

你怎麼還不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呢?

小白狐不是每次在自己危難時都會出現的嗎?如今拓跋燁命在旦夕,她也生不如死。

小白狐,你又在哪?

南宮元霜閉著眼眸,淚珠不爭氣的再次滾落下來。

墨瑤上前安撫她,白皙素淨的手握住了南宮元霜的手,“娘娘,勿要傷心難過,墨瑤相信,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轉危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