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子的反應未免太沖動了,你別…忘了,那可是…拓跋燁的皇后。”

拓跋瀟猛地一掌打中蕭冥炎胸口,掙開脖間的束縛,解脫之後,踉蹌著往後退去,靠在了牆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即使他拓跋瀟對南宮元霜有非分之想,這也是大齊的家事,與大遼無關,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大遼的太子來朝思暮想。

拓跋瀟的這句話卻讓蕭冥炎瞬間清醒過來,望著剛剛被拓跋瀟揮落下的手臂,蕭冥炎有些怔然。

拓跋瀟的話讓他明白,他與南宮元霜之間的隔閡很大,大到要他在家與國之間做出抉擇,大遼百姓不會認可這樣的女人做大遼的皇后,若強硬為之,必定失去民心。

蕭冥炎很矛盾,魚與熊掌難以兼得。

“你可別忘了,我們倆是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拓跋瀟骨節分明的大掌拍著自己的胸口,略微恢復一下之後,扶牆的手收了回來,一身黑衣勁裝慢慢踱步到這個蠢蛋面前,再次提醒蕭冥炎。

“本太子自是不忘。”蕭冥炎似乎很討厭拓跋瀟的提醒,不耐煩的說道。

“大皇子,你也別忘了,若沒有大遼,如何能夠刺殺得了西熾國的國主,讓大齊與西熾開戰。”

蕭冥炎淡定說道,順便提了一嘴,“我的事兒辦完了,可你的事兒卻失誤了,那場刺殺,沒能成功殺了拓跋燁。”

“貌似是你把他救了。”蕭冥炎準備秋後算賬,若拓跋瀟把拓跋燁給殺了,再嫁禍給西熾,那西熾與大齊早已開戰,何須等到現在。

拓跋瀟眉沉似水,淡然自若道:“我不過是為了得到拓跋燁的信任,畢竟那時在朝中毫無根基,即使拓跋燁被殺,那些老臣寧願在一些親王中選擇一位,也不會推我上位。”

拓跋瀟沒有說的是,他沒想到,當日的立後大典上雖然禁衛軍被阻在宮門之外,但居然會有那麼多的隱衛出現。

拓跋瀟沒料到拓跋燁在與拓跋淳、雲南穆府的爭鬥中,竟然還能有這麼多這麼強的死士。

他安排在宮裡的一名眼線及時告訴了他戰況,拓跋瀟知道那次刺殺要不了拓跋燁的命,既如此,不如臨場救駕,還能大功一件。

而蕭冥炎只是單純的想讓大齊與西熾開戰,自己好從中漁利,其餘他漠不關心。

可拓跋瀟卻已為了日後登基做打算,既順理成章登上皇位,又能夠收得天下歸心。

“呵,你倒是思慮周全,罷了,我也不管了,你只要沒有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就好。”蕭冥炎說道。

“這個自然。”拓跋瀟面色如玉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蕭冥炎眉峰一轉,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冷冷說道:

“只不過,現在拓跋燁已發現你的野心,日後必被他追殺,大齊已無你容身之地,你該如何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

拓跋瀟俊美無雙的臉上充滿自信,“這個就不勞蕭太子費心了,我自有辦法重回朝堂。”

蕭冥炎不意,已經到這種地步,拓跋瀟居然還有辦法扭轉乾坤。

“你只要記住,南宮元霜這個女人,你沒資格。”拓跋瀟說的邪魅張狂。

小時候受到的冷落早已讓他的心理扭曲,從他將堯海治理的繁華昌盛開始,就已有許多王公貴胄看到他的潛力,認定他未來必定飛黃騰達。

未雨綢繆般爭著想將女兒嫁給他,為了拉攏這些人,他來者不拒,全部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