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些宮女可得打她們的屁屁,這麼大一團汙漬都不知道擦乾淨。”

墨玉眼角漾出盈盈笑意,“好,就聽馨兒的,母后明日就狠狠地責罰她們。”

北堂馨兒一聽到“狠狠責罰”嚇得在墨玉懷裡坐了起來,“別,母后,打兩下屁屁就好,我還想讓她們陪我玩兒呢。”

“好,都聽馨兒的。”墨玉一臉慈祥的母愛,將馨兒揉進懷裡,緊緊抱著她。

墨瑤坐在一邊,清豔的臉上滿是愁容,也為這對母女擔憂為國主擔憂,更為拓跋燁擔憂,若國主不醒,兩國關係必定惡劣。

“咦,母后,父王好像拉了我的手一下。”北堂馨兒疑惑的聲音傳來。

父王的手依舊寬大,但卻沒了往日的溫暖,反倒是十分寒冷。

墨玉聞言,吃了一驚,連忙去看,國主依舊雙眸緊閉,但看到眼皮微微在動,墨瑤試探性喊道。

“國主?”

國主似乎真有感應一般,眼皮微微在動,手指也在摸尋著什麼。

終於,國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沙啞著嗓子說道:“王后…馨兒…”

“國主,你終於醒了。”墨玉看到國主終於甦醒,喜極而泣,放下馨兒,趴在國主的身上哭泣。

北堂馨兒卻趴在床邊,託著下巴,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疑惑著問道:“父王也和馨兒一樣睡不著嗎?那我們今天一家人可以一起睡嗎?”

說完,還去拉國主的手臂,想把他推著往裡面睡睡,好給自己騰地兒。

北堂馨兒雖然年幼,但巫蠱天賦極高,力氣也不小,幾番推搡下來,國主倒真被她推動一二。

“馨兒,不許胡鬧。”墨玉拔高了聲音說道,生怕馨兒亂來,會擾了國主。

唔哇…北堂馨兒被母后一吼,哭了出來,跑進了墨瑤懷裡,“姑姑抱抱。”

國主連忙打斷,“王后,你莫嚷她。”從小到大,北堂馨兒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不過推搡了一下,何須如此動氣。

墨瑤見著北堂馨兒撲了過來,沒法,將北堂馨兒抱了起來,安慰道:“馨兒乖,今天馨兒和姑姑睡,好不好。”

北堂馨兒立刻破涕為笑,“好呀,那姑姑再給馨兒講一講巫蠱的故事,馨兒愛聽。”

雖然姑姑很疼她,但對北堂馨兒也很嚴格,是北堂馨兒唯一又怕又敬重又喜愛的存在。

“那先讓嬤嬤抱你回去,姑姑一會就來。”墨瑤拉了拉北堂馨兒的手指,北堂馨兒也有模有樣的邊拉邊說,“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

說完,墨瑤使了個眼色,一旁站著的藍嬤嬤會意上前,將北堂馨兒帶了下去。

北堂馨兒剛走,這座房間就充滿了嚴肅的味道。

墨瑤急切上前問道,“國主,你可知是誰刺殺的?”

國主憑藉著零零散散的記憶,拼湊出來,“朕記得為首的三人,有一個老頭,一對年輕男女,男的使流星錘,女的滿身紅裝,還有一條眼鏡王蛇纏繞其腰間。”

墨瑤回應道:“是屠仙谷的人,他們都是大遼的走狗。”

聽著墨瑤的話,國主似乎想到了一些,“朕倒地之際似乎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朕還聽到那對年輕男女稱呼其為殿下,那個老人叫他炎兒。”

蕭冥炎,墨瑤一字一句吐出來這三個字。

“大遼太子蕭冥炎。”墨玉說道,隨即氣憤不已,“大遼與西熾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刺殺國主?”

墨瑤淡淡說道,“自是為了挑撥大齊與西熾的關係,大齊與西熾一旦交戰,大遼也好從中漁利。”

國主濃濃的眉毛之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好聽的鼻樑,微厚的嘴唇,輕啟說道:“真是一箭雙鵰。”

墨瑤上前說道,“國主,當務之急是撤了邊境的軍隊,寫信給大齊皇帝,讓兩國重修舊好,大齊皇帝如今就在堯海。”

國主一聽西熾國的主力部隊全部都押在邊境線上,摩拳擦掌就等著與大齊一戰,急忙開口道:“胡鬧,墨瑤你趕緊去將部隊給朕撤下來。”

也不知道朝堂上那些能臣是幹什麼吃的,竟然信了這等栽贓之事,貿然對大齊宣戰。

墨瑤急忙應下,墨玉見國主情緒有些激動,將國主扶著在床頭放了一個腰墊,讓國主看了上去,輕拍著國主的後背為他順氣。

國主調整好狀態之後,說道:“墨瑤,修書一封,邀大齊皇帝一起共襄盛舉,地點嘛?就由他來決定。”

墨瑤的臉如同綻開的白蘭花,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美麗的孤度,“是,國主。”